察覺到熟悉的氣息突然靠近房間,沒來得及反應的蘭修斯隻聽到一聲喝問響起,眼眸驟然緊縮,呼吸幾乎停止,******牙勉強回過頭去,看到了此時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唐燁挑著眉,顯然是怔住了,漂亮的黑眸在逐漸變得深沉……是了,這麼難看的景象,惡心到它了吧。
唐燁的確是有那麼一瞬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滿***的血跡可謂是慘烈,兩隻不著寸縷的蟲子都望了過來,塞爾德眼中的驚懼和蘭修斯臉上的漠然,讓唐燁覺得心中一陣怒氣上湧,一個踏步走了過去拎起麵露驚恐的雄蟲,直接破開玻璃丟出了窗外,力道之大使得光溜溜的塞爾德摔到地上後還滑出了100多米才停了下來,皮膚生生的被硬石地搓掉了一層,疼得它四處打滾,口裏不斷發出哀嚎聲。
沒理會那隻雄蟲是死是活,唐燁冷冷的掃了一眼被塞爾德用力一推而摔在地上的雌蟲,一路上蘭修斯偷偷瞄他的時候,他可是能察覺到的,雖說自己沒什麼經驗,但又不是情感白癡,敏銳的分析能力足以讓他發現周圍的一些愛慕者,也隱約覺得蘭修斯可能是對自己有些興趣,可是……此刻眼前的雌蟲身體並未受到任何束縛,而是呈現出一副完全屈從的姿態。
深吸了口氣,唐燁眯了眯眼:“你是自願的?”若是自願的,那自己還真是……多管閑事!指尖刺破了手心卻毫不自知的雄性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對蘭修斯並不僅是有一點點感興趣罷了。
“……”自願?蘭修斯自嘲的笑出聲來,沙啞的聲音顯得有些苦澀,自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如此痛恨蟲族的法典,如此痛恨隻能服從的雌蟲身份。無力的閉上眼睛,蘭修斯知道,自己和唐燁之間算是完了,盡管還沒有過開始,但是不會有雄蟲能接受這樣不忠的伴侶,哪怕它們並沒有進行實際的***,但是赤身露體的屈從在另一隻雄蟲身下,就已經是失去追求純血雄蟲的資格了。
看著沒有發出任何反駁的雌蟲,唐燁覺得自己的心頓時來了個透心涼,自己這算什麼?吃飽了撐的嗎……最後瞄了一眼蘭修斯,唐燁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但在走出房門的一瞬,卻還是頓住了腳步。夜晚微涼的風輕撫過臉頰,唐燁籲出了一口濁氣,想到***上那名後來一直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的雌蟲,想到那遍體鱗傷的身體,步子怎麼都邁不出去,原地轉悠了幾分鍾後……聖母白蓮花什麼的,抽飛丫的!
再次走回房內的唐燁發現蘭修斯依然露著精悍的身體坐在冷冰冰的地上,和他走前一樣的姿勢,紋絲未動,但那微微抖動的雙肩讓雌蟲顯得有些無助。無奈的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了蘭修斯的身上,一把將雌蟲抱上了***,迎麵撲來的血腥味讓他很不習慣。被突然而至的溫暖驚住的雌蟲木木的抬起頭看了過來,唐燁這才發現它居然……哭了。
幽藍色的眼眸溢著淚水,***的臉此刻顯得異常脆弱,讓唐燁不禁心中一動。一向以冷酷無情著稱的雌蟲居然會哭?!記得狐狸說過,雌蟲的眼淚簡直就是個傳說的存在,能賣多少多少錢來著……無語的晃了晃頭,唐燁將這些有的沒得扔出自己的腦海,歎了口氣,這是受了多重的傷,才能讓一個鐵骨錚錚的男人變成這樣啊。
心裏雖然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通,手上還是動作迅速的掏出隨身的淡綠色藥膏,動作輕柔的給蘭修斯抹上。不敢相信還會被疼惜的雌蟲隻會愣愣的望著唐燁,大致抹完了藥後,唐燁一抬頭,便觸不及防的撞進了幽藍的深潭中,有些心疼的雄蟲一時沒把持住,似乎是被心中的情感***到了,不禁輕輕的吻上了雌蟲的額頭,然後一點一點往下,直到***住那柔軟的***。
片刻之後,察覺到蘭修斯沒有絲毫抵抗的唐燁自然是毫不客氣的繼續攻占城池,雙手也開始不安分的滑向那柔嫩的***,但他也是知道必須適可而止的,畢竟對方現在一身的傷,不適宜做些溫存的事情。
沒想到當唐燁正準備結束這個溫暖吻的,蘭修斯突然用手按著雄蟲的後腦勺往下一壓,死死的堵住了雄蟲將要發出的聲音,一個翻身,竟是強勢的將唐燁壓在了身下,彈性十足的***蹭著唐燁的***之處,卻完全不顧惜自己已經紅腫破皮的兩瓣。
被這麼一個強悍俊美的男人***般蹭著,唐燁覺得自己再不雄起就不是男的了……但是顧及到蘭修斯身上的傷,他也不敢做太大動作,而且現在是做那事的時候嗎?
正當唐燁猶豫不決,苦苦掙紮之時,蘭修斯抬起頭,輕***息出聲,誘人的胸膛在射進屋中的月光照耀下,魅惑至極,幽藍色的眼眸露出悲哀的渴求和那一絲絲隱藏著的絕望。
……做那事絕對是不分時候的,唐燁心想,一個反壓將蘭修斯放倒在***上,隻是動作十分輕柔,生怕撞擊到雌蟲身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