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奚夕的話,藍千漣被明顯的震了一下。
“你怎就知一定是一個手握重權的官員?你有什麼根據麼?這可事關重大,一個不謹慎,咱倆可都得吃牢飯。”
奚夕微微一笑:“這你大可不必擔心。我辦事向來靠譜,沒有根據的事我從不亂說。我之所以如此肯定,也是我逃出去那一段時間發現的。當初在我聽到‘大人’這個詞之後,我不是一直跟著他們麼。其中過了一個城池,好像是揚州。
當時除了官道以外沒有路了,就走的官道。過城門時守城的士兵要檢查馬車。我本想若查出來我不就省事了麼!可是他們那個‘老大’拿了個東西晃了一下,就直接通行了。也就因為這個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我不眠不休的聽了‘老大’的馬車三日,總算是有點收獲。”
說到這,奚夕本就壓低了的嗓音又低了一層:“我聽到了‘京西南路’這幾個字。”
藍千漣一怔,沒做出反應。
奚夕以為他是嚇到了,心中有些小驕傲,心說總算啊讓你這個悶葫蘆破功了!也沒察覺到異樣,便繼續說著:“我大宋朝的地方官員職位雖多,但真正有用的隻有兩個:管錢的轉運使和管兵馬有權利的安撫使。而能讓守城兵馬通融的,我想大概是安撫使。”
此時藍千漣回過神來,麵色凝重,雙眉微微皺起,想了許久,說到:我可能找到我被獨囚的原因了。”
奚夕眼睛一亮:“說說看。”
“不瞞你說,我一直沒太想清楚我為什麼會被獨囚。說實話,剛開始時,我雖然被關在大馬車裏,但我能感覺到周圍的人不多。現在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我的被抓,也許並不是偶然。因為,我的父親,是荊西南路的轉運使。”
奚夕一聽,瞪大了眼睛,隨後眉頭也擰了起來。“以你對你父親的理解,他可能做這種事麼?”
“絕不可能。”
“我也這麼覺得。這麼說,你父親現在可能有危險啊。”
“這倒未必。我父親的情況稍有特殊。我母親的娘家是京城的,我父親是皇上親封的,與京裏聯係十分緊密,一般不會輕易出事。而且我父親在當地百姓中聲望很高,若是出事了百姓也會起疑。所以應該沒有人身危險。”
“那也總是不安全啊。要不,我帶你跑吧。相信我,我這個能力還是有的。”
“不用了。真的不用。不是跟你客氣,隻是我相信我的父親。但是我有另一個疑問。你最開始時說,你發現他們抓人的時候很謹慎,每抓一個人都會用很長時間踩點,是嗎?”
“對啊。而且我發現他們下手都很有把握呢。怎麼了?”
“既然你說你逃出去過,那你有沒有跟蹤過他們踩點的方式呢?以你能逃出去的武功,跟蹤而不被發現應該不難。”
“你很了解我麼。的確,為了搜集證據,他們每到一個地點,我都有跟。”
藍千漣聽完這話,就開始定定的看著奚夕,奚夕被他看的心虛,斜眼看他“咋了?”
“我在想,以你的武功和熱心腸,如果能救的人,你一定會救。可是你跟了一路,卻一個都沒救。所以,是不是有當地的熟悉這些孩子的人配合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