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關著,洪浩安倒在地上沒有動靜,洪小妹正在翻箱倒櫃地找東西,東西扔得滿地都是,光是看著,蒲黃就很想掐死這個女人。
“你在我屋裏做什麼?”蒲黃推開門,陰著臉問道,“還有,你把你大哥怎麼了?”
洪小妹沒想到蒲黃這麼快回來,不由嚇了一大跳,轉身背靠著桌子,有些驚懼地盯著蒲黃,她的眼睛太可怕了,“沒,沒做什麼。”
蒲黃才不信洪小妹沒做什麼,她上前將洪浩安抱起來,見隻是後腦勺腫了個包,呼吸還算平穩,這才將人送回床上,眼角餘光看到洪小妹想偷偷逃跑,精神力一伸一勾,就讓她跌了個狗吃屎。
“想走哪去?你以為這屋子是你閨房,你想來就來想去就去?”蒲黃往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地看著洪小妹,冷冷地問:“你不惜將你大哥打暈,翻箱倒櫃的是想找什麼呢,嗯?”
洪小妹眼珠子亂轉,從地上爬起來,她怎麼就被這個女人給嚇到了呢,真是沒出息,想著,她不由理直氣壯地說道:“嗬,你隻是住這屋而已,這屋子也不是你的,我想進就進,你又能怎麼著?”
“想進就進?那翻箱倒櫃是找什麼呢?”
“廢話,當然是找銀子了,”洪小妹翻了個白眼,一手叉腰,“我知道大哥還有銀子,快點把銀子交出來,二嫂的娘真是的,分家不成竟訛錢,我的閨房還沒著落呢,你們也得出份銀子!”
看著洪小妹一副你必須做應該做的模樣,蒲黃不由冷笑,閃電般地伸出手掐住洪小妹的脖子,慢慢地收緊:“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我的東西就是我的,誰都不許碰!你這麼囂張,真是讓我不爽。”
洪小妹臉一白,雙手抓住蒲黃的手,頭往後仰,有些驚恐地問道:“你…你…你要做什麼?快放手,否則我叫人了!”
蒲黃有心給洪小妹一個教訓,這丫頭沒大沒小的,一點羞恥心都沒有,跑大哥大嫂房裏偷東西還說得這般理直氣壯,“本來我不打算教訓你的,誰讓你這次這般囂張,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感覺脖子間的手越來越緊,洪小妹終究沒忍住,放聲尖叫起來:“爹,娘,救命啊,那賤人要掐死我!”她掙紮著,雙手捶打著掐著蒲黃的手,卻撼動不了分毫,脖子間越來越緊,呼吸開始有點困難。
“啪!”的一聲,蒲黃控製著力道甩了小妹一巴掌,“叫誰賤人呢,這般沒口德。”
吳氏正在房裏算著私房錢,猛地聽到洪小妹的尖叫聲,手一顫,幾個銅板就掉出了掌心,在地板上滾了好幾圈,她這才想起剛洪小妹說要去洪浩安房裏一趟,心下覺得不好,手中的銀子胡亂往衣櫃裏一塞,就往外跑。
夏氏早偷偷從門縫裏瞧見了,覺得蒲黃那臉跟羅刹沒兩般,嚇得不行,又躲回了自己的房內,見吳氏匆匆跑過來,沒聽到關門聲,心裏不由起了別的心思,踮著腳尖就往吳氏房裏去。
吳氏一打開側門,看到眼前的一幕,驚得心跳差點停住,當即就衝上去,雙手拍打著蒲黃的右手,嘴裏不停罵著:“你個賤人,還不放開小妹,你是要掐死她不是,看我不抽死你!”
蒲黃冷冷地看了吳氏一眼,她們拍打她手臂的力道還真不小,另一隻手扭住吳氏的雙手,“娘,您怎麼不問問小妹在我屋內做了啥事呢?”
吳氏隻覺得自己被蒲黃那麼一盯,一股寒意就從腳底湧到頭頂,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太恐怖了,這賤人是被邪靈附身了嗎?
“小妹來你屋子怎了,跟她大哥說說話還有錯?還不快放開我,我可是你婆母,竟敢對婆母動手,小心休了你!”吳氏雙手被製住,沒法動,隻得動著嘴皮子。
“哎,哎哎,這是怎回事,浩安媳婦啊,快鬆手啊,你沒看小妹都快背過氣了,這背上人命可不值得?”剛小妹叫得那麼大聲,剛好許氏那人來人往,就有人好奇過來了,說話的正是顏氏,她身後還跟著個打扮得紅紅綠綠的婆子。
蒲黃怎可能真的掐死洪小妹,她的力道掌握得好,讓她喉嚨難受幾天是肯定的。
隻是蒲黃剛一鬆手,這兩母女就一人一巴掌就要往蒲黃臉上甩去,那速度可不慢,眼見就要貼到她的臉上,卻突然被兩隻手抓住,“怎的,還想再嚐嚐那味道?”
“你個賤人,竟然想掐死我,看我不抽你,你個什玩意,不過是個買來的貨,感情你的東西還金貴了,我動不得?”洪小妹也是氣上了頭,也不管外頭還有人看熱鬧,說話沒個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