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說沒想過說蒲黃是妖怪附身,隻不過那般的話,跟她一起生活過的人都會受到村裏人的排斥,再嚴重點,甚至被趕出村子,未免得不償失。
夏氏在床上躺了好長一段時間,尤其是農忙時,更是借口不做事,最近才慢慢地下地活動,整個人看起來又圓了好幾分。剛洪浩寶找她要銀子不成,翻箱倒櫃後沒搜到銀子,就負氣揚長而去,氣得她肚子痛,從屋裏出來,經過小妹現在住的廂房時,聽到了吳氏母女的對話。
自從那次偷銀子事件後,吳氏對自己的態度就冷了許多,比不得以前親熱,就是小妹,也時不時地嘲笑她,她在這個家中的地位越來越尷尬,要不是肚子裏這塊肉,她相信吳氏這個婆婆對自己肯定會更差。
偷聽了那對母女的對話,夏氏胖胖的臉上,眼睛眯成一條線,聽到是要教訓蒲黃的,心裏一陣興奮,自己的悲慘遭遇,都是被那女人害的,都說她是個不祥之人了,還沒人放在心上,這下好了吧,吃大虧了吧。
夏氏嘴角彎起一抹奇怪的笑,摸到廚房的菜籃子裏,抓起一根黃瓜,擼掉上麵的刺,皮也不削,哢擦哢擦地就吃起來,斜眼看了陳氏一眼,這老二兩口子是越來越安靜了,也不知存了什麼主意?
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那陳氏不就不聲不響地要分家嗎,雖說最後沒成,還從吳氏那刮了好幾兩銀子去,哼,老二就算要分家,也得跟那殘廢一樣,淨身分了去才好。
而洪浩安與蒲黃去拜訪了王木匠之後,兩口子就開始挨家挨戶地找人借錢,蓋房子買材料什的可沒法賒的。不過讓蒲黃驚訝的是,願意借錢的人並沒想象中那麼多,不少人聽了來意之後,都一臉尷尬,推脫掉了。
蒲黃敏銳地察覺到那些人的意思,無非是怕借了不還,畢竟現在隻有蒲黃一個勞動力在。屢次遭冷臉,蒲黃自己是無所謂,反正是做給別人看的,不過洪浩安的尷尬與不自在她還是有看到的,隻是,這樣的事情他本應早早遭遇才是,卻是逃避掉了。
想想還真是辛苦,她又要種田養家,還要幫這殘疾相公重新塑造心理,活兒還真是不少,蒲黃好笑地想著。
“你特地避開了大伯家,我看等下他就上門來了,屆時你解釋吧。”蒲黃微微挑著眉,故意這般說道。
洪浩安愣了下,有些哀怨地看向蒲黃,她明明知道,自己會被大伯罵得狗血淋頭的,還笑得這般開心。
蒲黃揮揮手,拿起柴刀就上山了,那山穀裏的青菜,雖說還不到成熟時期,但也可以吃了,總算不用吃野菜,也不用去別人地裏摘菜了,無論是什麼東西,還是自家的好哇!
山穀裏的龍眼,都叫蒲黃給摘了,直接放到那石洞裏陰幹了,每次來,她都要仔細挑下,將壞掉地給扔湖裏喂魚去,其實,還有更快的方法,那就是用樹枝熏幹,尤其是龍眼樹的枝葉最好,不過這事很費工夫,就選了最簡單的陰幹了。
也許是這些水果樹有蒲黃的打理,看起來都精神了不少,尤其是那柚子樹,更是掛了不少果,村裏也有人種,等到仲秋的時候,正是柚子成熟期,幾乎每戶人家都要買個的,也算是種不錯的經濟植物。
摘了幾把的嫩空心菜還有莧菜,用草繩子係好放進麻袋中,蒲黃開始除草捉蟲,扔進湖中喂魚,再加上樹葉落落果等等,湖中的魚食物豐富了不少,就是數量也增加了。
原本還擔心自己這般養,魚的味道會變化,沒想還是原樣,蒲黃就猜測這或許是變種魚,等時機成熟,大量養殖就能帶來不少的財富。
叼著根草梢兒,哼著自己也不知道的調兒,蒲黃的心情很好,在這陌生時空的迷茫也逐漸地消失,對於自己的未來就更有想法了,她沒想大富大貴,也不想轟轟烈烈,簡單的生活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