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就我一人糟踐你好了【改作...)(1 / 3)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可能不大了解,科普一下百度百科——

南詔清平官相當於宰相

大軍將也是南詔官名。

而客曹相當於禮部


華音起初不知自己是熱病前, 也就是覺著頭昏昏沉沉的,倒不是很難受。但這忽然告訴她是生了熱病,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喉嚨燒得更厲害,頭也更疼了, 偏生那舞姬卻又因以為是裴季喚她做些不宜之事, 所以她身上用的香粉挑逗而濃鬱。

一直被這濃鬱香味荼毒著, 華音就更難受了, 她也隻好無奈的讓舞姬去洗幹淨再回來。

舞姬離開了屋子半晌,華音才覺得空氣清新了許多。

屋中暫時隻她一人,從客棧外傳來整齊一致的腳步聲,似乎有許多人停在了客棧外。

華音稍作思索, 便慢騰騰的下了床。緩步地走到了窗後,推開了些許縫隙, 往外望去,隻見客棧外的街道上站滿了南詔官兵。

應該不是昨日那大軍將的人, 而是南詔王城的人收到了裴季來南詔的消息了。

若是王宮有奸細泄露了裴季行蹤,那麼奸細肯定也有所動作,或許也派人來了烏蒙。

裴季讓她查出奸細, 卻還沒有告訴她全部信息, 也不知在進南詔前能不能聽全了。

華音輕歎了一口氣之際,便看到那宋大軍將迎著一個中年男子下了馬車。

男子約莫四十歲的年紀,身形高大,麵容如何看不大清楚, 但還是能看到男子下顎似蓄了胡子。

華音在盤阿寨的時候大概了解了一下南詔的內政,若是沒有猜錯, 這個中年男子便是南詔的另一個裴季。

但隻在於地位,至於能力麼……

這南詔幾十年前還是一派繁榮, 如今這般落魄,也少不了段瑞的功勞。

待那男子與宋大軍將入了客棧後,華音收回了目光,正欲闔上窗戶之際,卻見前方街頭又有一撥人往客棧而來。

天色方蒙蒙亮,霧氣讓整個烏蒙似覆著一層薄紗一樣,華音往前方望,隻隱約知道騎在馬背上的領頭人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也不知來人又會是誰。

不過南詔王城來了哪些人,都該是裴季在意的事情,也不用她在意,時下養精蓄銳才是最重要的。

華音闔上了窗戶,轉身回了床上。

客棧之下,南詔清平官段瑞約莫才入客棧,另一個年輕男子也停在了客棧之外,轉頭往了一眼客棧,才翻身下馬。

剛入客棧的段瑞聽到身旁的宋大軍將提醒,說客曹尚書雲霄也到了,便停下腳步轉身往客棧外望去。

見到有一個年輕男子緩步步入客棧,露出了幾分諷刺的笑意:“客曹竟這般閑,竟哪都能看見雲大人。”

被稱為雲大人的男子約莫二十五六的年紀。容顏俊朗,墨發高束,白色長袍腰係金玉帶襯托得他身形挺拔,男子身上有幾分儒雅的氣質,從容而卓然。

男子便是宋大軍將方才所說的客曹尚書雲霄。

男子淡淡一笑:“大啟攝政大臣裴大人既然到了南詔,那理應是客曹一曹招待,下官倒是不知段大人竟會親自也來了烏蒙。”

段瑞輕笑不語,轉頭望入客棧,有一個灰色寬袖長袍的年輕男子迎上前。

思索此人是誰的時候,身旁的雲霄卻已然客氣開了口:“這位想必便是裴大人身旁的左膀右臂,童大人?”

童之雖為裴府管事,但實則也有所公職,為北鎮撫司千戶。

童之掛著溫潤笑意,朝著二人略一拱手:“段大人,雲大人。”

還未報名號,不管是雲霄,還是童之都知道彼此是誰。

唯有段瑞慢了一瞬,不禁往身後侍從睨了一眼,侍從似乎知道是自己消息不及時,所以略一忐忑的低下了頭。

段瑞收回目光,一笑:“忽然造訪,不知裴大人有無空閑?”

童之:“大人正在用早膳,不知二位大人可用了早膳?”

都知裴季生性謹慎,不愛與人同桌而食,兩人都道了一聲用過了。

段瑞又道:“聽說裴大人寵妾受了箭傷,所以此番從王城來,我特意帶上了上好的治傷白藥,還有祛疤無痕的祛疤膏。”

說著,便朝著侍從擺了擺手,隨而就有人端了一個小匣子過來。

童之心下略為詫異,還以為這段瑞會送來金銀財寶與美人,但卻出乎意料的送來了這些東西。

許是知曉那大軍將送來的美人沒伺候上裴季,反倒是伺候上了寵妾,故而才在這寵妾的身上花了一些心思。

童之接過,笑道:“段大人有心了,我家大人正愁著姨娘的傷勢呢,段大人送來的傷藥真是及時雨,我現在就把這藥給大人送去,請二位大人飲著茶稍等片刻。”

童之頷首離開,餘下二人,二人相視一眼,皆無話。

裴季慢條斯理地用著早膳,童之把匣子端到了二樓,入了屋中。

湯匙撥弄著碗中的清粥,抬眸暼了一眼他手上捧著的匣子,沒什麼興趣的問了句:“什麼東西?”

“是段瑞送來了白藥與祛疤膏。”

手中動作一頓,嘴角浮現嘲弄的笑意:“倒真有心思。”

童之問:“可要給九姨娘送去?”

裴季沉吟了幾息:“段瑞特意送來的,自然是好東西。且先試一試,若沒問題就給她送去。”

童之應了一聲“是”,而後繼續道:“不僅段瑞來了,就是客曹尚書雲霄也來了。”

裴季用了幾口粥,放下碗,拿起一旁的濕帕擦了擦嘴角:“可知那雲霄什麼底細?”

童之:“先前大概了解了一番,這雲霄是南詔王側妃的兄長。那雲側妃是六年前南詔王在狩獵時遇上的,因貌美便帶回了王宮。聽說雲側妃的父母是南詔與大啟人,都已經不在了,而她也是在四年前才與這兄長相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