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走了啊。”
他奶奶外邊跳完廣場舞回來了,小胖墩就起身溜了。
看著小胖墩跑遠,紀拙笑了笑,
再望了眼今晚上的夜色,就也起身回屋了。
今晚他怎麼也得早點睡,明天還得去非墨一趟呢。
不過這種想法等到了家,開了屋門,又暫時沒了。
看著還在客廳裏堆著的,等待著他簽名的《帝國史詩》,
紀拙再沉默了陣,感覺人都麻了。
簽了這些天,這兩千本都還沒簽完。
中文版的簽名得注意筆跡,每本簽名書還加句哲言哲理,就跟他簽其他書時加的祝福類似。
也不知道哪弄來的臭習慣。
哎……
紀拙歎了口氣。
在往茶幾跟前,一屁股一坐,就是從旁邊拖了一大紙箱子《帝國史詩》,拿過筆,繼續簽著。
……
“……俞叔,要不睡覺了吧?”
“再坐會兒吧。”
已經夜深了,客廳裏的燈還亮著,老人坐在張椅子上,
坐在客廳陽台的窗邊,如往常吹著晚風。
風會告訴他這個看不見的人,窗外有樹木枝葉,和其他人家。
“……怎麼,你困了啊,你困了就去睡吧。我這也不去哪了,一會兒就自己回臥室了,也不用照看。”
老人再從麵朝著窗外轉回些頭,大概對著傳來聲音的地方說道。
“我倒是不困,我這兒都還年輕,精力旺盛著呢,就怕俞叔你晚了不休息容易累。”
護工應著老人的話。
“那就再坐會兒吧。”
老人再回過頭,麵朝著窗外吹來晚風的方向。
“人歲數大了就是這樣,睡呢,覺少,不睡呢,老是犯困。”
老人再說著,又再頓了下,還麵朝著窗外,
“……你跟我講講,現在什麼樣個夜色吧,月亮在什麼地方啊,有沒有星星。”
“月亮就在俞叔你正跟前,仰起些頭,就掛在那前麵靠頂上的夜幕中。”
護工走到了老人身側,也抬起頭朝著窗外夜色望著。
老人聽著護工的話,也抬起頭,似乎要對著月亮的方向,再合上了眼睛。
“今天天氣也還好,月亮邊上就有幾顆發亮的星星,靠近著頂上也有幾顆。左邊天上也有,右邊也有……還有輛飛機在夜空中高高的飛過去。”
“這個俞叔你應該聽到了。”
“這個聽到了。”
閉著眼睛,老人聽著護工描述了陣,
又再重新睜開了眼睛,不過睜開眼睛自然依舊是什麼都看不到。
老人手上還握著手機,手機屏幕還亮著,亮著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的是播放完更新內容的《星星夢》。
仰起頭,老人又再對著窗外,
話從窗外的夜色,再說到了聽完的那部,
“這本《星星夢》的更新你看了吧?”
“看了,這個作者的都有一直在看,就是每天更新的少,這部看得也讓人難受。”
“是啊……有些內容看著是讓心生安慰……可是看完細想,越是想越是難受。”
老人這樣在說道,
好像也是在說他這麼晚也還沒睡的原因。
說著話,老人在沉默下來,依舊對著窗外拂來晚風的方向。
“……俞叔,那個寫《七種罪》的您還有印象吧,他那麼新書《帝國史詩》馬上也國內出版了,要不要買回來看看?”
“……那就買回來看看吧,到時候還得麻煩你給我讀一下,念念。”
“沒事兒,俞叔,我也挺想看的。”
……
“……師傅,去非墨公司。”
“哈~”
第二天紀拙起了個大早,
在差不多上午就將當天的更新寫出來發出去了。
碼字更新的時候還沒感覺,這會兒忙完去非墨公司的出租車上,卻止不住再打哈欠。
“……小兄弟,你這是沒睡好啊昨晚上。要我說啊,咱們還是得早點睡,不然第二天哪有啥精力啊……”
“嗯……嗯嗯嗯……”
一路上,出租車司機話有些多,
紀拙聽著這聲音就跟催眠似的,越聽越困,連大了好幾個哈欠,胡亂應著差點在車上睡著過去。
“……小兄弟,到地方了。”
直到到了地方,下了車,
風一吹,紀拙才勉強清醒了些。
“紀先生。”
在非墨公司樓外,已經有人在等著紀拙。
是紀拙約的律師,上次去和先鋒影視談授權問題也是帶的這個律師,好險這次沒再被先鋒影視給挖走。
這次過來非墨也是簽訂合同,自然也帶上了個律師。
紀拙上前跟律師握了手,就往非墨公司內走去。
不過還沒進去,就已經有人迎了出來,
大概是兩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