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看到小霍斯為了讓自己父親的墳包前有個墓碑,
在之前插上的墓碑被拔除後,還是強忍著恐懼,做了更小的墓碑藏進了泥土裏。
雖然別人看不到,到小霍斯知道,他父親墳包前是有墓碑的。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
艾爾和佩妮這兩個讀者也忍不住跟著緊張,
要是小霍斯的舉動再被發現了會怎麼樣,會不會就像是梅迪奧克那樣死去?
雖然書裏沒去正麵描寫那個‘格斯爺爺’是個什麼樣的人,
但從現在他對梅迪奧克墳墓前墓碑這件事兒的態度上,艾爾和佩妮這兩個讀者就不覺得這老家夥是什麼好東西。
村裏人對教會教堂旨意條例的疑惑,都是由這個人來解答。
每次還會收取解答問題的禮物或者說酬勞。
那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威性和自己權威性帶來的利益,這個人隻會比那個教堂的人還惡劣。
正是在教堂沒明說的地方,才是他作威作福的空間,他也會充當教堂的急先鋒。
要是知道小霍斯還敢在立了個墓碑,實在不敢相信他會對小霍斯做什麼。
不怪艾爾和佩妮這兩個讀者將那個還沒正式出現的‘格斯爺爺’想得那麼壞,
實在是這個故事的壓抑,讓他們害怕,I先生寫得太好,
讓小霍斯這勉強還能維持下去的生活,就像是在懸崖邊走鋼絲,稍不注意就會崩潰,
讓他們也跟著忍不住的緊張。
終於,
看到小霍斯將新的墓碑藏在地裏,沒被人發現,去正常下地勞作了,
艾爾和佩妮這兩個讀者才先後鬆了口氣。
聽到自己妻子也吐了口長氣,艾爾回過頭望了眼妻子,
“繼續看吧。”
佩妮出聲說了句。
兩人就將目光,重新落在了電腦屏幕上。
……
書中。
小霍斯逐漸因為地裏的勞作重新疲憊起來,
不斷滴落的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襟,頂上炙熱的太陽,
已經讓他無暇去顧及先前的恐懼。
整個人都被太陽曬得有些暈乎乎,
隻是下意識,機械著重複著耕種的動作,
想去樹蔭底下休息,又想盡量著多勞作一會兒,
就在這樣的反複中,小霍斯又耕種了些田地,
終於,兩隻手在昏沉的腦袋下,終於配合的不是很合適,
栽種作物的時候,手裏拿著的農具卻同時揮了下來,
到一半的時候,昏沉的腦子驟然回過神來驚醒,
但還是給挖到了手上,隻是還好挖得傷口不上,
在手上虎口邊上,霎時間就浸出來鮮紅的血,
刺痛的感覺,刺激著他的大拇指,止不住的微微跳動,
也將小霍斯被太陽曬得有些昏沉的腦袋徹底清醒,
看著手上的傷口,小霍斯竟然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麼辦,
伸出手想去擦掉手背上聚集的一些血,
但握農具的那隻手上也是泥巴。
最後也隻是拿著身上麻衣稍幹淨點的地方,擦了擦手上的血,
隻是,血染上了麻衣,一下就讓小霍斯頓住了動作,
血,沾到身上的血……小霍斯臉上流露出些恐懼,
但緊跟著,又再沉默下來,
沉默了一陣,小霍斯就再默默地走到了田邊的樹蔭底下,歇著。
等到手上傷口沒再流血了,
小霍斯拿出早上出門帶出來的黑麵包,就著水,就這樣吃著。
下午的時候,小霍斯就接著,繼續在田地勞作。
他知道自己做得要慢許多,所以一天耕種的時間得多一些,才能趕得上耕種的時間。
所以直到入夜了,有些看不清了,田地邊上過路的村裏居民喊他的時候,他才從田地裏起身。
“小霍斯……回家了,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