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們對於阿克蒙德的出來反而不在意了,因為他沒有本錢,沒有本錢的話,說什麼都是免談了,難不成用舌頭就能得到一項商品的代理權嗎?
隻等著最後這個窮鬼丟臉最後離開,然後自己在上去,到時候一定可以得到一兩項授權,自己也可以成為貴族座上賓了。
很多的商人都在心裏歪歪,但是阿克蒙德真的會像他們想的那樣嗎?
當然不是,作為一個農夫的小兒子,他從出生就不一樣,腦子比較靈活的他從小就被視為偷懶和奸猾的代表,就連他的哥哥也不喜歡他,但是他隻是比較喜歡動腦筋而已,不明白為什麼可以省些力氣的事情,在別人的嘴裏就變成了偷奸耍滑。
因為生得還算聰明,從小就喜歡到那些貴族老師的屋子旁邊去偷聽偷看,老師是一個很隨和的中年男人,見到阿克蒙德這樣好學後,也就沒有趕他走,就這樣,一個願意交一個願意學的,很默契的情況下,阿克蒙德學成了老師的所有知識。
一個平民子弟,能夠學到那些文字和知識,這可是讓那些村裏的人嫉妒羨慕了好久,於是人們開始孤立他,因為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不是貴族卻會各種禮儀,不是貴族卻有豐富的知識,這讓他們沒有了唯一的優越感。
畢竟阿克蒙德並不十分擅長農務,這是他們以前嘲笑他的唯一方式,現在看來似乎也不成了,人家有的是知識,就憑借著這些知識就已經像那個貴族禮儀老師一樣,有一份體麵的工作。
阿克蒙德越是出色,他的哥哥就越是不高興,所有人都在拿他們作比較,都說阿克蒙德是個好小夥子,甚至已經有人要給他說媒了,這件事對他哥哥的觸動非常的大,他開始排斥,咒罵阿克蒙德,並且在外人麵前詆毀自己的弟弟是個性格古怪的人,那個禮儀老師也是,要不然怎麼會叫阿克蒙德那些知識,要知道即便是貴族,也需要交錢才能學,難道說阿克蒙德比貴族還厲害嗎?,所有人都不認為他的哥哥會撒謊,漸漸的大劫都認為他是一個怪人。
隻有自己的父親很喜歡他,不止一次的摸著他的頭說:“孩子是父親對不起你,你來錯了人家啊,如果你生在貴族家庭的話,現在一定是一個高高在上的魔法師或者是一個聰慧的學者,而不應該是一個農夫啊,都是父親害了你啊。”
從父親的語氣中他可以感受到那份無奈和自責,同時也能感覺到身份的鴻溝,那幾乎是不可逾越的。
哥哥成年之後,父親已經老邁,越來越看不慣這個比他英俊,也比他聰明的弟弟,至少在那些村子裏的姑娘都在看自己的弟弟,而強壯的自己被冷落的時候是如此,最後他的哥哥提出了分家。
哥哥認為自己比弟弟強壯,也更加會務農,而且也到了適婚的年紀了,可是任然沒有那家女兒願意嫁給他,他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了弟弟也就是阿克蒙德的身上,認為他是一個拖油瓶,如果沒有他自己早就結婚了,說不定連孩子都有了。
他的父親也無力阻攔,隻能在心底暗自歎息,最後阿克蒙德不忍心看到父親這樣為難,自己選擇了離開,從幻月王朝一路走來,他跟著商隊來到了不夜城,期間幹過商隊的搬運工,也自己做過小生意,到了不夜城的時候,他也從離家時候的身無分文變成了有幾十個金幣揣在身上的小商人。
從進入不夜城開始,他就知道這裏擁有無限的商機,很多的東西,他沒見過但是這些東西帶給人的生活很大的改變,電視,電燈,還有那些巨大的機械,甚至是那一整條小吃街道,在他看來都是商機,要知道外麵的城市可沒有這些。
今天跟隨著大商人們見到了這裏的領主,看到領主大人問話,結果其他人沒有反應,聰明的阿克蒙德知道這是一次機會,一次讓領主大人記住自己的機會,當然也有可能因為這個被領主驅逐,甚至殺死,但是他必須博一次,因為他的條件顯然不如那些大商人。
阿克蒙德回想著自己從幻月王朝一路走來的情形,然後鼓起了巨大的勇氣說:“我希望能得到您的授權,讓我去去外麵代理您的商品。”
李悠然聽了後無聲的笑了,下麵的商人們也想笑,不過這不符合禮儀,所以忍了下來,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顯然是在心裏嘲笑阿克蒙德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