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嘈雜聲中,沈晚急匆匆拉著許念出去,三教離學校後門近,一行人在後門打車去新區。老城區是南區,新區是東區,又叫東新區,不同於老城區的落後與西區的嘈雜,這裏富庶繁華,街道安靜寬闊,正裝人士來來往往的林立高樓大廈,琳琅滿目的精裝商鋪,不斷變換場景的巨大廣告屏,以及隨處可見的豪車——這裏是G市的經濟與發展中心。
蒸桑拿的地方在一棟寫字樓後麵,兩層樓高,環境清雅,許念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束手束腳不自在,老城區那片蒸桑拿的地兒一般叫某某洗浴中心或公共澡堂子,大多專門掛羊頭賣狗肉,前兩年被上麵連窩端了好幾處,反正不是正經去處。
“這裏隻接待女性顧客,有什麼需要都可以找員工,她們人挺好的,”沈晚悄聲道,“我先過去了,待會兒見。”
許念訥訥,不知道該怎麼做,望見沈晚走遠了,四下瞧瞧,瞥到顧容跟一個女員工走進了一個光線幽暗的房間。她想過去,一名員工卻微笑開口道:“您好,請跟我往這邊走。”
她問道:“那位姐要做什麼服務?”
員工邊走邊:“顧姐嗎?她感冒不能蒸桑拿,去雙人間按摩了。”
許念嗯了一聲,記下房間的位置。員工帶她去換衣服洗澡,並詢問以前是否蒸過桑拿。
“沒有,有什麼要求嗎?”許念扯了扯胸前的浴巾,不大習慣這樣穿。
“如果是第一次,不能蒸太久,”員工遞了杯水給她,“進去之前得補充水分,您先坐會兒,我去給您安排一下。”
許念點點頭,她一概不懂這些,聽什麼照做就是。桑拿房是單間型的,她進去蒸了五分鍾,興許是不習慣,第二次便沒再蒸,而是坐在外麵休息,員工十分貼心,見她不想繼續於是推薦其它項目。她選了按摩。
考慮到都是一起來的熟人,員工又問:“那要不要去顧姐那間,還是給您單獨安排?”
許念喝了口溫水,薄唇闔動,:“去雙人間吧。”
員工應聲,帶她收拾處理了下,將人領進按摩房間,裏麵的員工見到她倆,禮貌笑著點頭示意。房間裏的光暗沉柔和,偏橘黃色,四周都是黑魆魆的,角落裏播放著舒緩的輕音樂,靠左邊牆的地方兩張按摩床並排,中間大概距離一米多,顧容裸背趴著,聽見動靜偏頭看來。
許念眸光暗沉,但麵色冷靜無變化。
顧容的按摩還沒開始,她本就在等大家,故而特地休息了半個時才叫員工服務,由於不方便大動作,她隻看了一眼沒其它舉動。
服務許念的員工拿來必需的東西,和善聲地提醒許念裸背趴下,完顧及到**還轉身不看,許念一怔,下意識看了看對麵,對麵的員工調好精油,看樣子就要上手了。
輕音樂調子又柔又慢,映襯著室內昏暗的光,使房間裏顯得有點閉塞感。許念抬手解浴巾,視線卻像黏在了那光潔的背部上一樣,與“照片”上的張揚與野性截然相反,眼中的背幹淨、曲線有致,腰際收攏,再往後是被浴巾蓋住的挺翹的臀,而往前則是被壓住的依稀能瞧見側麵的雪山。
她捏緊浴巾,神情晦暗不明,心裏莫名生出一股別樣的情緒,不清是什麼感受。
奇怪她沒動靜,顧容朝這兒望了望,見許念正在慢慢解浴巾,愣了愣,收回目光。
員工低聲問了句,她點頭,合上眼打算享受放鬆。
可閉眼半分鍾,背上卻沒任何動作,反倒聽見了窸窸窣窣聲以及關門聲,顧容疑惑睜眼,卻見許念站在自己麵前。她用手擋住胸口,稍稍支起身,看著人輕聲問:“怎麼了?”
兩位員工都出去了,房間裏隻剩下兩人。許念攏緊浴巾圍好,低垂著眼不鹹不淡地:“我幫你按……”
顧容想什麼,腦子裏猛然一空,不知道自己是要拒絕還是要同意,總之就是卡殼了一瞬,上下嘴皮子才碰了碰,對方已經坐到了旁邊,肩上傳來一股輕重適宜的力道。
桌案上燃著熏香,有安神的作用,香味清淡絲絲嫋嫋,她張張嘴,最終趴了下來,腦袋枕在交疊的雙臂間。
許念規矩,完全不觸碰其它地方,隻捏肩。外婆在世的時候腰腿不好,都是她幫忙捶捏,手法比不上專業人員,但還算不錯。
過了許久,手從肩部轉到頸後,力道亦漸漸變輕。
顧容的頸部尤其敏感,幾乎是一被碰到,她就條件性避開,曲了曲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