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方正是趙吉光的老家,也是當年秦趙之戰,白起坑殺40萬兵卒的地方。
……
苗茹醒來,見床頭正坐著張子含,地點也換了,應該是心狸工作室的房間,苗茹看著忙碌的王一一和祿馨,報以一笑。
王一一笑得有些不自在,張子含祿馨甚至都不敢看苗茹。
“怎麼了?”苗茹問。
張子含撫摸著她後背,“有件事情還是告訴你。”
“嗯?”
“你和胎兒的身體檢查過了,不太好。”
“什麼?”
“你的血液有HIV。”
苗茹出奇的冷靜,片刻後,背過氣去。
上官南晴走來,有些喪氣,“老師怎麼辦?”
“逆天啊。”
第二天,上官南晴慌張向張子含哭訴,苗茹不見了,那個趙吉光也不見了。
張子含歎口氣,“知道了。”
上官南晴肚子也大了,一同西瓜溜圓的還有周小婉和崔涵涵,三個男人,三個女人,偶爾湊在一起,有些心情壓抑。
上官南晴盡量減少腰部扭動,指著張子含:“為什麼不幫助苗茹?”
張子含歎口氣,“她是自願的,這是一種報複心裏,你給她什麼東西都沒用。”
“最後這段日子,就不能讓她吃穿好些麼?”
周小婉也搖搖頭,“你沒看到苗茹的眼神,其實她已經死了。”
崔涵涵道:“我去過那個村子,奇怪的是我一靠近苗茹,即使還有幾百米遠,我就能聽見空中隱隱炸雷,我不敢過去,我總有一種感覺,隻要我們一人靠近,苗茹就會屍骨無存。”
其他人也點頭,“我們似乎碰觸到了某些不可知的領域。”
冷瀟言語溫柔了許多,“我覺得什麼都不做,最好。”
左楓道:“甚至都不要看她,如果我們還想活。”
張子含微閉上眼,“老二不想見我們,由他吧。”
……
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山村之外有個土丘,一個破舊的老房子內,一個女人,挺著大肚子,牽著男人,男人就像一條狗,不停地在地上嗅著。
男人生活中窮鄉僻壤,隻有一個八十歲的老爹,老頭唉聲歎氣,不曉得造了什麼孽,兒子出去打工多年,回來了,卻瘋了,兒媳婦大著肚子,看著也像不正常的,幾乎整日沒有言語,上地幹活也都不會,好在知道小心著肚子,野菜豬食,能吃就吃。
門口有顆老槐樹,女人沒事就坐在槐樹下,摟著肚子,怔怔出神。
臨盆之際,天上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女人產下一男嬰,刹那間,眼神有些清明,看著繈褓中的孩子,年邁的老人,女子淚如雨下。
操蛋的人生,再不來了。
女人將孩子放到槐樹下,縱身跳崖。
次日,崔涵涵產下一男嬰,國字臉,眉頭緊皺,眼神明亮的看著四周,像是鷹眼。
再一日,周小婉產下一男嬰,恩師陳天高突然現身,抱起孩子道:“此子慧智蘭心,當冠林天下,我給他起個名字,就叫‘左禦’,小名一個‘安’字。”
冷瀟哈哈大笑,“乖兒子,老爸疼你。”
張子含接通電話,包正傑說穆清兒生了,是個女孩,母子平安。
看著照片嬰兒的樣子,張子含心中泛起波瀾,這孩子,再次選擇了清兒做母親。
同日,上官南晴產子,女嬰一睜眼,便哇哇大哭,張子含抱著女嬰,溫柔地看著,女嬰睜大了雙眼,小拳頭緊緊握住張子含的拇指,突然間咯咯地笑了,小小的舌頭上,印著一個紫色星辰的圖案,甚是奇異。
我來了,願此生不被辜負,願天地有常,願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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