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爾被洗胃之後,躺在精神病院的病床上,眼角不自覺的留下了兩行清淚。
自己,雷神托爾,偉大的奧丁之子,居然被兩個精神病騙得團團轉,相信了對方說的話,差點把自己給搞死。
好像自己被父親貶下凡間是對的,因為他此刻充滿的證明了,他不配稱為一位神靈,更不配成為阿斯加德的國王,哪家的國王會相信神經病的話啊?
“我真傻,真的!”
托爾睜著他沒有神采的眼睛來,說道。
不過靜靜想了一會兒。
托爾也覺得這不能全怪他。
因為他跟家裏麵老頭子吵了兩句,忽然就被一錘子砸落彩虹橋,他又哪裏知道自己到了哪裏,凡間是個什麼情況!
又因為急著找錘子,就被一群醫生送到了精神病院,剛剛醒來見到的一個人,就是一個假裝自己是護士的神經病,後麵再遇到另外一個有紮破女朋友的神經病,先入為主的印象,根本就沒有給自己思索的時間。
再說了,這些神經病的演技太強了,甚至可以說,是體驗派之中的體驗派,演技毫無破綻可言。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些神經病的底細的,隨便還個正常人進來,估計也隻會被他們忽悠瘸了。
沉思良久。
托爾堅定的說道:
“我必須盡快離開這裏,去找我的錘子!”
他現在冷靜下來了,也很快就抓住了主要矛盾,唯有找到自己心愛的喵喵錘,拿回自己的神力,才能去做其他的事情。
可是他現在身體太虛弱了,被電棍電、打鎮靜劑也就罷了,還被那個叫做卡娜的女神經病給下了毒,想要自己闖出這個神經病院,估計是很困難了。
怎麼辦呢?
思來想去,托爾發現,估計也唯有證明自己不是神經病了。
他本來就是一個正常人,隻是因為誤會,才被當做神經病,送到了這裏,所以接下來,隻要他向醫生表現自己正常的一麵,估計還是可以通過正常的途徑離開這裏的。
托爾還是非常聰明的,隻是以前靠著雷神之力,習慣了一路莽過去,可是當他動起腦子,也不容小覷。
很快,托爾就給自己整理了一套係統的說辭。
他的名字叫做托爾,但並不是雷神托爾,隻不過當天晚上,他喝醉了酒,然後出了車禍,被撞了,後麵在昏迷之中做了夢,夢到自己成了雷神托爾,而當他接受醫生檢查的時候,他的酒還沒醒,所以就打鬧了醫院。
於是乎。
在之後托爾的大喊大叫之中,叫來了人,帶托爾去做測試。
來到了醫療室外。
托爾走進一看,便見房間裏麵,有多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以及姿態各異的病人。
安保帶著托爾坐在一張長椅上。
測試得一個一個來。
坐在托爾身旁的人,是一個一臉大胡子的中年男人,眼神呆滯,嘴巴裏麵不停念著:
“找個皮筋,做個彈弓,打你家玻璃~找個皮筋,做個彈弓,打你家玻璃……”
托爾歎了口氣,感覺自己是造了什麼孽啊,才會跟這些神經病在一起,同台競技。
不知不覺,測試的人,就到了托爾旁邊的這人。
被叫了過去。
托爾眼睛很尖,看到醫生胸口的銘牌,柏利斯·多伊爾。
“你好啊,塞米爾!”
柏利斯·多伊爾很溫和的向這大胡子的中年男人問候道。
他對這名叫做塞米爾·沃爾克的病人,已經很熟悉了,是他這裏的常客。
塞米爾:“找個皮筋,做個彈弓,打你家玻璃……”
柏利斯醫生也不生氣,拿出了一本《FHM》雜誌,翻了幾頁,遞到塞米爾的麵前:
“塞米爾,看看,這是什麼?”
要不怎麼說,男人至死仍是少年呢,塞米爾看到了雜誌上麵的美女,頓時眼睛就直了,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漂亮,太漂亮了,喜歡……”
“說心裏話!”柏利斯醫生笑了一下,說道:“塞米爾,你現在在想什麼?”
塞米爾眼神中帶著光芒:“我想把她上衣給脫了!”
“猥瑣!”
站在柏利斯醫生身後女護士,不由得啐了一口。
柏利斯醫生側過頭,低聲正色教授道:
“這說明,他已經有了正常人的思維,普通神經病的腦子裏麵,可沒有青澀,塞米爾有這個想法,證明我們對他的治療,是有療效的!”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青澀是人類的第一動力,代表對基因的延續,來自於生物生存的本能……
作為一個專業的心理醫生,柏利斯醫生可不會避諱這些問題,而是正視之。
“脫了她的上衣。”柏利斯醫生繼續問向塞米爾:“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