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碧遊宮門下長耳定光仙,拜見女媧娘娘。”
入了媧皇宮,對於那道高坐雲床之上的尊貴身影,長耳也隻是驚鴻一瞥,便不敢多看,連忙低頭行禮道。
畢竟,女媧可不是三清。
他在三清麵前可以隨便一些,但如果唐突了女媧,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要知道,這位娘娘雖然功德無量,但是在某些方麵,還是挺小心眼的。
不過,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長耳還是被這位娘娘給驚豔到了。
隻能說,作為整個洪荒身份最尊貴的女人之一,女媧就如同三清一般,美是一定的,但具體是怎麼個美法,女媧和三清又是一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和太上的慵懶柔和,元始的尊貴傲嬌,通天的英姿勃發相比,女媧最突出的特點,在長耳看來在於端莊野性。
毫無疑問,這是兩個毫不相關,甚至背道而馳的形容詞。
女媧身為人族聖母,天命聖人,身份尊貴無比,此時坐在長耳麵前的人氣質亦是極盡高貴雍容,端莊二字,用在女媧身上可以說是恰如其分。
但是長耳總覺得,在女媧這種高貴端莊的外表下,似乎隱藏著一種不為人知的野性。
那是一種不拘泥於禮法,不局限於形式的灑脫,一種與自然相合,與生命共舞的自在。
雖然這隻是一種感覺,但是長耳卻莫名的覺得這就是真實的女媧。
當然了,這些念頭都隻是在長耳心頭一閃而過,很快他就收斂了心神。
此刻女媧當麵,如果他胡思亂想的話,誰知道女媧會不會看出什麼來?
雲床之上。
女媧也在打量著進入殿中的長耳。
看著長耳恭恭敬敬的見禮,女媧嘴角也是勾起一抹弧度。
她紅唇輕啟,淡淡道:“這些繁文縟節就免了吧。你是通天的弟子,來本宮這媧皇天做什麼?”
聞言,長耳也是道:“回娘娘,晚輩受師尊之命......”
然而,他口中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女媧淡淡道:“這些客套話就不必說了。”
“通天會那麼好心讓你代她來拜訪本宮?如果她真有這份心,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所以,抬起頭來,看著本宮,告訴本宮你的來意。”
聽到女媧這麼說,長耳也是覺得自己先前的感覺多半是對的。
高貴端莊,隻是女媧的外在表現,可實際上,女媧的性格卻絕對不是這個樣子。
別的不說,光是這說話的方式,給長耳的感覺就不像是一位高貴端莊的娘娘,而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皇,不,更準確的說是山大王。
女皇的話,還是常態的金靈聖母更像一些,而女媧較之金靈聖母,還要多出幾分野性來。
因為女皇還是要講規矩的,但是山大王卻是更加狂野,百無禁忌。
心裏暗暗嘀咕了一番,長耳也是抬起頭,麵色淡然的按照女媧說的看向了她。
“娘娘果然慧眼如炬。”
迎著女媧那看似平淡如水,實則壓迫感十足的目光,長耳不閃不避輕笑道:“此番晚輩前來拜訪娘娘,隻是假借師尊之命,實則是晚輩有求於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