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過去的一天天裏,他身上的氣息也是時而衰弱,時而強盛。

直到這一天,長耳照例在雲頭呆呆的坐著,然後他突然覺得身下一輕,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聽得撲通一聲,他便落進了水裏。

有些茫然的從水裏冒出頭來,長耳四處看了一眼,隨即恍然。

原來他不知不覺竟是飄到了昆侖山附近。

而他現在掉進去的這條河,正是弱水。

弱水號稱鴻毛不浮飛鳥難過,不過正常修士隻要修為達到真仙境界一身法力就足以抵禦這弱水的特性。

然而,他先前一直放任身下的祥雲隨風飄蕩,並沒有往其中注入什麼法力,所以在飄到弱水上方的時候,祥雲沒有法力的支撐,抵禦不了這弱水的特性,他也就掉了下來。

輕歎一口氣爬上了岸,他外麵這層道袍乃是太極圖所化,倒不至於被河水浸濕。

不過,遇到了這種事情,他也隻能說一句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

站在弱水河畔,長耳抬頭望去。

不遠處就是昆侖山。

而在另外一邊,則坐落著有窮部落。

作為很久之前就已經在弱水河畔生活的部落,再加上有吳剛的庇護,所以有窮部落也沒有響應燧人氏部落向南遷徙的號召,如今依舊在弱水河畔生活。

不過,想到吳剛,長耳也是突然自嘲的笑了笑,因為他突然發現,他現在這種狀態,倒是跟當初嫦娥離開有窮部落時吳剛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差不多。

這是為什麼呢?

在河邊找了塊幹淨的石頭坐下,長耳望著遠處的昆侖山,心中卻是隱隱已經有了答案。

當初的吳剛,在嫦娥選擇離開有窮部落的時候,應該就已經意識到了,那一次分別,幾乎就意味著永別了吧?

即使沒有發生後麵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跟嫦娥也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如果說,嫦娥還在有窮部落的時候,吳剛心裏還保留著一絲幻想的話,那麼嫦娥的離開,就是讓他心底的最後一絲幻想也破滅了。

那他呢?

長耳望著昆侖山的方向,也是無奈的笑了笑。

過去他從未這般多愁善感過。

不管是麵對金靈聖母,還是慈航,石磯,甚至還有通天教主。

因為她們每一個人,對於他來說都不是遙不可及。

隻要他努力下去,總有能夠得到的一天。

即使是通天教主,她可能會因為他的唐突一時氣惱,但她終歸是他的師尊,總歸還是會念著他的。

然而太上小蘿莉跟她們所有人都不一樣。

她離開了,可能就是真的離開了。

再無半點機會。

那令人絕望的身份和實力的差距,讓人看不到半點希望。

他或許正是因為在內心深處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像現在這般吧?

隻是,這一切本該就是這樣的不是嗎?

她是真正的盤古繼承者,洪荒世界至高無上的存在,身份尊貴猶在聖人之上。

而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截教弟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