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知道,他敗了,整個甲賀流離傾覆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你說師祖會輸給那個男人嗎?”遠處望月家族的一名青年才俊向身邊的同齡人小聲問道。
“師祖當然不會輸,我們師祖可是全國四大忍術宗師之一的絕頂高手,更是日本十大高手上的第五,師祖怎麼可能會輸!”那名男子有些惱怒道,在他心目中,望月守雲就是高不可攀的神一樣的存在,不要說被打敗,就算是十招擊敗對手也不覺得奇怪。
那名在中國保護真羽夜家公子的忍者,也就是望月守雲的弟子一直沒有說話,自己原先頗為得意的九字真言在那個男人眼裏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的師傅能否戰勝那個恐怖的男人,那個揚言要掃蕩甲賀流的青衫男人!
一顆櫻花樹上坐著一個嘴角微笑的英俊青年,忍者打扮的他手裏玩著一把破舊的日本短刀,一般來主日本武者都會格外重視珍惜自己的刀,顯然這個青年是一個異類,有戰玩世不恭的他眼神望著與天地融為一體的望月守,淡笑道:“這個老頭希望不要死在這場戰鬥裏,有機會我一定要去甲賀望月逛逛。”
樹下一名老人哭喪著臉小心翼翼道:“家主,甲賀流雖然目前和我們伊賀流平安共處,但是誰都知道這隻是一個假象,要是家主去望月家族難保他們會有什麼想法,萬一……”
青年躺在樹枝上不屑道:“少跟我來這一套,我風魔次郞連天照神舍都敢去,望月家族我有什麼不敢!伊賀流和甲賀流撕破臉皮大幹一場關我鳥事,我巴不得雙方早點交鋒,似乎很長時間沒有痛快殺人了。”
那個老人苦笑搖搖頭,看來是習慣了這名青年的驚世駭俗。
殺神風魔次郞,這個名字足以讓小孩子嚇得痛哭流涕,作為日本四大忍術宗師最年輕的一個,他有著太多的榮耀和驕傲資本,關於他的事跡幾乎可以寫成一本傳奇,在日本,他的聲望和黑道太子英式弈持平。
突然,整座富士山櫻花樹林的日本高手都感受到一股滔天殺意和清雄氣勢,渾厚,冰冷,讓人窒息和臣服。
“羽箭雕弓,憶呼鷹古壘,截虎平川。吹笳暮歸,野帳雪壓青氈。淋漓醉墨,看龍蛇、飛落蠻箋。人誤許,詩請將略,一時才氣超然。”
一襲青衫的蕭易辰放浪形骸的吟誦著陸遊的佳作飄然而至,站立在最大的一顆櫻花樹頂,負手而立的他輕蔑的環視一周,視線就連在被日本當人武神的前三甲高手武藏玄村身上也沒有停留片刻,清冷的視線最後停留在驀然睜開雙眼的望月守雲身上,黑色長發在風中肆意飛舞,背後長劍散發出狂傲殺氣,將這位十年前便大開殺戒屠戮日本黑道千人的男子映襯得更加飄飄如仙。
許多原本還懷疑青龍實力的人這一刻都沉默不語,這一戰,未戰他們便知道了結果,尤其是一直閉目凝思的武神武藏玄村。
櫻花樹林最左端的幾個華麗古裝打扮的人竊竊私語,他們身邊都隱藏著無數的高手,因為他們是天照神舍的祭師,如果說日本政府是世俗的統治者,日本天皇是世俗的名義最高統治人,那麼天照神舍就是日本精神世界的主宰人,日本信仰的歸宿,擁有日本十大高手之三就是它的武力保障。
“一個月前十年前未滿,甲賀流便踏足華夏。”蕭易辰淡淡道,冷峻的聲音在整座櫻花樹林回蕩,逼人的氣勢讓稍微弱一些的人物都感到極不適應。也許他們很多人還不知道這個男人就是中國最強大的存在,一個在十年前將他們整個國家的黑道玩弄於劍下的殺神,一個十年前一人一劍殺盡千人十年後再次大開殺戒的修羅。
“想要踏平甲賀流,就要從我的屍體上過去!”
望月守雲沉聲道,十年苦修讓他的心境和信心都極大穩固,這一戰並非毫無懸念。手中那把日本四大名劍之一的典玄也開始因為共鳴而劍身顫抖不已,望月守雲仰望著那名飄灑出塵的偉岸男子,蕭易辰,能夠讓你再次出劍,將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榮譽!或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