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吧嗒,吧嗒……”一根鐵棍帶著嚴格的韻律敲在牆壁上,猶如死神鐮刀帶著呼嘯聲,扣人心弦,由遠而近,慢慢走上樓來。一樓,二樓,三樓,四樓,很快,走到了五樓,紫氣東來閣的總部。
剛剛屠殺完西方極樂堂的六名忍者慢慢回過身去,麵罩下的眼冷冷望著來人,作為真羽夜家族多年培養出來的精銳部隊,對付極樂堂這種不入流的角色根本就不需要花費太多精力。
龍幫,竟然隻來了一個人。
黑暗的走廊裏,尚飄著淡淡的血腥。那個吧嗒吧嗒吧嗒的聲響,終於停了下來。一個人,出現在走廊的盡頭。
黑暗裏,那個人身材魁梧,身高至少兩米往上,雙肩暴露在廊窗透進的霓虹燈下,而頭部,卻在黑暗之上。黑暗裏,一雙深沉如暗夜星沉的眼睛,在閃爍間,忽然就帶了一種野獸的光芒。
六個忍者眼睛凝視,瞳孔慢慢緊縮。
來人是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隻是那股隱藏在黑暗中的野獸般的氣勢,就令他們六個呼吸都一陣不暢。
六個人迅速在頭腦中搜索著這個人的資料。但,很遺憾,他們事先嚴格牢記的龍幫高手裏,根本就不存在這麼一號人。
他是誰?為什麼山口組的情報部門裏沒有提及這樣一個可怕的人?龍幫,一個可怕地黑道王朝。實力深不可測。如果說他們這一代原先還沒有切膚之痛的體會,在青龍獨自一人踐踏日本黑道後,他們真的放棄了對十年前龍幫“僥幸獲勝”的蔑視。
走廊盡頭身材魁梧地巨漢抽了抽鼻子,嗅了嗅空氣。空氣裏。飄散著濃濃的血腥氣。
其實,在他來時的半路,臨時被路邊的一個風騷的美女勾走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會來晚。但那沒什麼,美女不上,罪大惡極,而且每次作戰前和女人做愛是他的規矩。至於西方極樂堂,他們的仇,他會替他們報。他是一個殺手。但他不是一個稱職的殺手,所以。他總是飄搖在龍幫的外圍。
但是,他的實力,從來沒人敢小看。他的名字,卻也無人提起。
鐵棍扛在肩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搖晃著。嚴格說來,那鐵棍是從街邊的防護欄上硬拆下來的,打架嘛。當然得有個家什。無所謂,一根鐵棍對付一群日本山口組的垃圾,足夠了。
吧嗒吧嗒,鐵棍又順著牆敲來。腳步挪動,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不快不慢走過來。那人的麵部慢慢出現在六個忍者眼裏。
一張麵具,一張中國神話中雷神的麵具。小醜麵具後麵,是一雙淩厲的漆黑眸子。
六個忍者慢慢都反手回肩。抽出了他們地刀。其中兩個徑直向來人迎上去,另外四個,三個站在原地,一個慢慢貼上身後走廊的牆壁,忽然消失在牆壁裏。
哈,跟老子我玩這個。
鐵棍仍然在敲,但敲的頻率已然有了變化,有了節奏,有了高低。仔細聽,那竟是一首曲子!如果你是慕容雪痕的Fans,你會毫不猶豫地叫出這首歌曲的名字!
輪回!
“我來自地獄,接引你們回去。”那身材魁梧的巨漢用一種帶有韻律的腔調念著,手中的鐵棍忽然就停止了敲打。
“當’的一聲,忍者一刀跳劈而下,鐵棍一橫,火星四濺。再看那鐵棍,隻剩手裏半截。日本刀做工精良,大多忍者手裏地刀,都是上代傳下來的,而上代,又是自上代的上代傳下來地,就這樣的刀,自然是經過撕殺搏鬥優勝劣汰下來的刀,區區一棍鐵棍,如何能夠抵擋這當頭劈下的力道?
身側風聲起,那巨漢忽然雙腳沾在了牆壁上,以一種猿猴般矯捷的身手,躲過了另一名忍者的偷襲。
雙腳一蹬,那巨漢手裏握著半截鐵棍,卻把它當作了匕首來用。什麼東西在他手中,都可謂是一件殺人的利器。
忍者刀劈出,未及收回。巨漢手裏粗製的匕首就到了忍者麵前。巨漢的身體無比魁梧,但他的動作卻快似閃電,猶如獵豹。行動的每一個角度,時間,都仿佛經過事先的彩排一樣準確。以致於,這兩名忍者一名陽攻,一名陰襲,都好象事先經過了巨漢的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