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李淡月所在小區門口下車,葉無道幫夏詩筠拖路易威登的那款東方玫瑰箱子,手中還幫她提著蘋果的筆記本電腦,跟在他後麵的夏詩筠冷冷道:“你帶來我來這裏幹什麼?”
“你在北京的這些天就住在這裏。”
“為什麼?”
“沒錢給你住五星級賓館。”葉無道厚顏無恥道。
“我自己出錢!”夏詩筠咬牙切齒道,這種混蛋自己租下釣魚台國賓館一幢樓惹下滔天大禍,現在卻跟自己說沒錢,這簡直就是屠夫說他信佛而且極度虔誠一樣滑稽。
“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所以要省著用,現在柴米油鹽什麼的都挺貴,物價飛懲啊。”葉無道風牛馬不相及道,都說人至賤則無敵,葉無道臉皮的強大那是有目共睹的事實,所以夏詩筠的錢也就成了他的錢,不過月涯網絡已經劃歸神話集團,這句話雖然有點無恥卻也並非完全沒有道理。
無話可說的夏詩筠告訴自己心靜自然涼,打算保持對這個男人的不動聲色。
“有點冷。”葉無道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也是,他出門的時候甚至都沒有穿外套,北京這個時候屬於那種直接打消你想要風度不要溫度這種念頭的天氣。
夏詩筠冷哼一聲,就差沒有大快人心地詛咒他被凍死。
葉無道不以為意地駐足,鬆開那隻拖著玫瑰紅色的路易威登箱子,將夏詩筠脖子裏那根典雅嫵媚的藏藍色琵琶圍巾拿下來,然後極富技巧地將兩個人的脖子都圍起來。因為那條圍巾本就很長,這樣一來非但不覺得難看看,反而有種神來之筆地溫馨。朝目瞪口呆的夏詩筠眨巴著無辜的眼睛道:“好了,借點溫暖給我。下次我把肩膀借給你。”(這招大家完全可以學習,很簡單,卻很實用。)
如此一來夏詩筠隻能跟葉無道並排行走,而小區裏很多散步的居民都對這對般配地“情侶”報以善意微笑,無地自容的夏詩筠隻能任由別人猜測和祝福,瞥了瞥身邊這個現在裝出特純情特善良的混蛋,夏詩筠隻能說這廝完全可以憑借足以拿下奧斯卡獎項的演技出演天地娛樂的下一部電影。
當葉無道和夏詩筠看到那隻流浪貓的時候,夏詩筠本想停下來,但隨機想到身邊男人的冷血,就放棄了注定會被他嘲諷的愛心。但出乎夏詩筠意料的是這個鐵血冷酷的南方太子竟然停了下來。蹲了下去,麵對著那隻有點驚慌地肮髒小貓,眼神中流露出夏詩筠從沒有見過的神情。沒有矯情,沒有做作,因為圍巾的牽絆隻能順著葉無道蹲下來地夏詩筠隻感到他原來還有溫情的一麵。
“
夏詩筠想到她曾經從一本小說中看到這麼一句話,一個男人彎腰輕撫一隻搖尾巴的流浪狗,很好。
有愛心的男人。會看起來特別舒服。
她一直以為這樣的男人並不存在,此刻她竟然看到葉無道撫摸著那隻漸漸忘卻恐慌地小貓腦袋,嘴角勾起一個她所見過最溫暖的弧度。
“小的時候。偷偷養過一隻貓,跟這隻很像,都很小很瘦。不過被爺爺發現後就扔掉了,找到地時候已經被人用鞭炮塞滿嘴巴炸死,把它埋與後就再也沒有養過小動物。”葉無道輕輕把那隻小黑貓抱起來後柔聲道,視線始終停留在流浪貓身上,沒有哀傷,沒有憐憫,隻有濃鬱的自嘲。轉頭看著夏詩筠,眼神已經青淡,“嗬,聽說淡月喜歡小動物,就把它送給她吧,那種所謂昂貴品種的寵物,配不上她。”
“淡月?”夏詩筠皺眉道。
“一個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憐憫的好女孩,我也配不上,以後我會幫她找一個好男孩。”葉無道點頭道。
“女人不需要任何人幫她定義愛情和婚姻,你以為你能找到?”夏詩筠搖頭道,雖然不知道葉無道所說的這個女孩是何方神聖,但她不同意葉無道的做法,應該說是反感,很反感。
“我幫她找,並不意味著她要接受,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應該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除了神,誰都沒有資格決定誰的命運。我隻是指路人,而不是她地腳,她未來要如何走,都是她的事情。”葉無道拍了拍小貓腦袋,凝視著那雙璀璨的貓眼,似乎在尋求答案,這個時候的葉無道有一種終於一種不理會世人哄鬧的微笑,一種洗刷了偏激的淡漠,所以不斷成熟。
夏詩筠不喜歡他這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深沉淡漠,不知道為什麼。
李淡月開門的時候最先見到那隻雖然有點髒卻很可愛的小貓,馬上從葉無道懷裏奪了去,燦爛笑道:“葉無道,這是你送給我的嗎?”
“喜歡就好。”葉無道真的是開心道。
“這位是……”李淡月終於發現葉無道背後的夏詩筠,有種驚為天人的驚豔,雖然有點疏遠的冷淡,但並不喜歡嫉妒別人的李淡月承認這個女人是個氣質容貌都堪稱完美的古典佳人,雖然和當年的慕容雪痕和燕清舞不一樣,但在李淡月眼中她們都很脫俗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