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槨上畫滿符文,聲音就是從其中發出的。
琉生不由得猛地一掙紮,竟然坐了起來,他緩緩抽出長劍,同時輕輕拍了拍十八。
十八已經恢複了一些行動能力,悄悄地跳下來,上了旁邊的高樹,很快隱藏在了樹葉中。
琉生費力的站起來,不算靈便的朝那棺材慢慢靠近。
盞盞的燈籠則隨在琉生身側,在虛空中漂浮著,照著周圍。
走到近前,琉生正要彎腰查看,棺材一動,裏麵陡然鑽出一道身影,琉生立即劈出一劍。
此時的琉生打通了天地橋,能夠吸取天地間的靈氣,力量上和速度上都有了一定的進步,並且盞盞將一部分靈力給了他,能量比之前更有質的飛躍。
這一劍可以說是琉生有生以來施展的最快的一劍,快得他險些將劍甩飛出去。
噗的一聲,長劍直接將那身影刺個通透。
那身影瞬間萎靡下來,變成一張薄薄的皮,聳拉在劍上。
這種場麵琉生熟悉,和殺死那些喪使時完全一樣。
此時十八忽然發出了激烈的示警。
琉生周圍地麵上,忽然出現了大大小小許多瓶子,大的隻有巴掌大,小的和拇指一樣,瓶口冒出一個個氣球,就好似有人在用力吹氣一樣。
氣球漂浮在空中,很快幻成一個個人形,都是麵無表情的喪使模樣。
與此同時,被盞盞的血霧穿透成篩子的九吏的屍體忽然重新動了起來,從地上緩緩坐起,身上的洞也緩緩開始愈合。
他額上有粒碎片,正一張一翕綻放光明。
“該死!差點要了老子的命。”九吏站起來怨毒的說。
琉生心猛的一沉,這還是人嗎?這都不死?
琉生立即意識到,現在是殺九吏最好的時機,他正處於非常虛弱的狀態。
但殺九吏要先從這些喪使中殺出一條血路來。喪使還在不斷增多,至少三四十個團團包圍了他。
“該死的!我要把你煉成肉奴!”九吏惡狠狠的看著琉生說,摸出一顆水晶般的石頭塞進嘴中慢慢咀嚼。
琉生看著他和周圍的喪使,想到自己慘死的親人,想到自己立下的誓言,心中漸漸平靜下來。長劍也漸漸穩如罄石泰山。
喪使很快群起朝他撲了過來。琉生不由自主的用舌尖抵住上牙膛,同時深吸一口氣,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在拚命呼吸,汲取天地間的靈氣,水龍遍布四肢百骸,頓時有無窮的力量在他身軀中勃勃興起。
琉生猛的一彈,長劍徑直朝麵前一個喪使刺去。
與此同時,樹上的十八也開始叫嚷起來,提醒琉生身後的情形。
琉生手中的長劍飛快的飛舞,他並沒有專門練過劍術,就靠小時候師父教的一點劍法,以及從小狩獵的經驗來攻擊。
劍法雖然稚嫩,但粗野狂放,靠著他天生的大力配合,以及汲取的靈氣驅動,揮舞起來大開大合,竟然也將喪使紛紛逼退,開始朝九吏一步步靠近。
隻是喪使數量終究太多,琉生的劍看起來虎虎生風,實際每一劍揮出去卻都消耗他大量的力量和靈氣,並且消耗遠超汲取,而盞盞留給他的力量,他還不太會用,所以並不能堅持太久。
九吏冷眼旁觀,很快就看穿了琉生的底細。
“膽大包天!不知死活!”他冷笑一聲,閉上眼睛,開始全力修補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