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還沒從脫離戰訓儀器製造的虛擬環境後的失真感中清醒，便被一陣酸痛刺激的涕泗橫流，米良睜眼眼睛看到了一臉怒意的江漢與他還未收起的拳頭。
“是我該問你吧！”
早一步脫離虛擬環境的江漢自身就還未脫離種種異樣，便憤怒地扯開身上束縛的繃帶等不及給自己這個搭檔一點記性。
“你認不清現實嗎？你是怎麼一個人長這麼大的！”
“你說什麼？！”
米良也有些憤怒，撕開自己的束縛帶推了江漢一把，這個比他矮半個頭的少年一時間沒料到米良會還手，被推了一個趔趄。
“去你的！”
少年火氣上頭，又是幾拳，轉眼間二人扭打在一起。
此處的異動還是驚擾到了旁人，畢竟這兒本來就沒多少人，但顯然他們是知道什麼叫“時間不夠了”，隻是叫來了趙守漢，繼續各幹各的，又好奇的也隻是擱著透明的牆壁遠遠地看向了這裏。
與其他地方一樣，這裏的牆壁也是透明的，至於為什麼如此，還是因為技術力的不足，尚未被人類完全摸清的異化，誰也不能保證在任何時候擁有異化能力的個體不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
聞訊而來趙守漢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隻是遠遠地隔著高透明度的層層牆壁看到了扭打在一起的兩個小子。
“幹嘛呢？”
推開門，趙守漢一臉詫異地詢問著依舊沒有分開的米良和江漢。
“行了，撒手！”
眼見兩個小子並不理會自己，趙守漢也用了點手段，爆喝一聲，米良江漢愣了愣，分開了扯住彼此衣服的雙手。
再看二人，滿臉掛彩，尤其是江漢本來白塔長大養出的白淨稚嫩小臉，肉眼可見的腫脹，至少腫了三成。
而略皮實，且本來就是覺醒軀體異化的米良，卻沒江漢那樣慘。
“我怎麼知道，他突然就打我。”
“打你？你再這樣就不是被打了，你命都得交代！”
很顯然，江漢依舊餘怒未消。
“你太容易生氣了吧，之前在那兒也氣，現在也莫名其妙的生氣，小娃娃嗎？”
突然被打的米良也是有些不服氣，也帶著敵意反擊了一句。
“你！”
眼見二人又要扭打起來，趙守漢向前走了幾步，兩隻大手左右各按住一個小子的腦袋。
“好好說話，到底怎麼了！”
“他......”
好不容易恢複了冷靜，江漢一五一十講述了自己為什麼跟米良動手，米良聽聞，也是感到了些許羞愧，但也有一絲惱羞成怒。
“你有人一直引導，我沒有啊，你不把話說明白，我怎麼知道？”
“你起碼得有點自覺！外麵什麼樣你難道沒有一點點意識嗎？”
“我......我......”
的的確確自己一人長大的米良，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本來就沒人可依靠，自然也沒有一直找借口下去的心情。
“我知道。”
看著低下頭的米良，江漢心裏也有些波動，確實，自己的爹雖然總是外出任務，或者在更上層參與會議而少陪伴自己，但起碼作為一個父親的職責，那個愈發疲態的男人做到了，也很顯然，這些時間表現出的，自己知道的信息確實比米良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