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顧傑……顧傑根本不是我哥。”
雖然什麼都沒說,可是就這一句話,已經點燃了顧長生的怒火。
他知道肯定是顧傑做了什麼手腳,不然的話,顧恒不會哭成這個樣子。
“傻孩子,你別哭,爸會想辦法的,你等爸的消息再忍耐幾天。”
杜鵑急忙接過去電話,好生勸慰了兒子半天,才終於把電話放下。
放下之後,杜鵑就坐在那裏悄悄的抹淚。
顧長生看著妻子哭得泣不成聲,隻好安慰的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你別哭了!這個事情我會想辦法的,明天我去找老賀他們,看能不能想辦法把兒子調回來。”
杜鵑哭倒的顧長生的懷裏,一邊哭,一邊委屈的說。
“老顧,我也知道,顧傑對我們心裏有恨。可是他對我有恨沒關係,我是後媽就算我做得再好,在所有人眼中這後媽也是不合格的。
可是顧恒沒有錯,顧恒到底是顧傑的親弟弟,他怎麼能這麼對顧恒?”
顧長生越發的厭惡這個兒子,這個兒子從小到大就沒有一處讓自己高興的。
“好了,你別說了,這兩天我去找老賀,把這事情辦好,調動的手續辦好了,咱們兩個親自去吧,顧恒接回來。不能讓孩子在那裏受欺負。”
“你放心,有我這個老子在,誰能欺負了我老顧長生的兒子。我要他好看。”
安慰好了妻子。
第二天顧長生一大早就讓司機開車送自己去了老賀那裏。
兒子的工作問題一直都是歸老賀管理。
當初想把兒子留在城裏,可是老賀也說了。
兒子不符合規定,兒子的學曆也不夠,留在城裏那是不可能的,誰家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
去下煤窯當礦工,他們兩口子又不同意,又有危險又髒又累,那不是兒子應該幹的活兒。
兒子要是去自己的單位,那更不可能。
容易讓外人說自己以權謀私,顧長生畢竟現在還在位子上,多少得保護自己的清譽。
多少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一點兒做不好,恐怕在別人眼裏都會無限放大。
這個時候可不是由著兒子任性妄為的時候。
所以折中了一下,想了個辦法,才把兒子弄去了那個地方的機械廠。
老賀說了,畢竟兄弟倆在一起也多少有個照顧,等在那裏鍍鍍金,一年半載的再把兒子調回來,到時候進上京城裏的這些廠礦就容易的多。
可是現在才過去一個多月,他就覺得兒子已經待不下去了。
來到了老賀的辦公室,老賀看到顧長生的時候一愣。
“老顧,你怎麼來了?這是怎麼了?無事不登三寶殿,是不是又為了你那個兒子呀?你兒子的事情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讓他再過個一年半載,你不知道上麵政策,現在緊得很。
對於這種調動的問題一定要求嚴格把關,在這個問題上,我也不能犯錯誤。”
他一看到顧長生就知道顧長生是來幹什麼的。
這一番話一張嘴直接把顧長生想要說的話,給堵了回去。
顧長生心裏那個憋屈,可是隻能歎了口氣。
“老賀,你是不知道。那孩子在那裏收了天大的委屈,哭著喊著要回來,我就想著實在不行,把他調到某個廠礦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