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凱風說這話時臉上還帶著笑，很高興的那種笑容。
他覺得，南南在關心他。
傅之南想到今晚的事情，心情沉了下來，手指快速敲打：【你以後別搭理淩霄，他是個瘋子。】
這條消息又被她刪了，重新編輯，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跟淩霄之間的關係。
【我覺得淩霄是個癲狂的瘋子，以後咱都離他遠一點。】她覺得這句話應該沒有大的漏洞。
秦凱風幾乎是秒回她：【好，都聽你的。】
車輛很快就開回桐居，林舒早早就在樓下等候，手上還拿著公文包，像是要去上班的幹練職業女性。
“舒姐。”傅之南壓低聲音跟林舒打招呼，生怕吵到鄰居們。
林舒見傅之南無礙，內心懸著的一刻心才定下來：“走吧，上去再說。”
傅之南的大廳裏。
林舒將筆記本打開，沒有問傅之南今晚發生的事情，針對網上關於傅之南言論問題表達她的看法。
“這個飆車的視頻最早是由一個叫【太陽花最燦爛】的ID發的，時間是11點，這個賬號隻有100粉絲，照理說這條視頻根本就無法爆出火花，但半個小時後，網上便有大量營銷號在宣傳這個事情，顯然，是有人在買粉黑南南。”
“我粗略統計了數據，黑南南的通告賬號大約有八百萬個，這麼大手筆，此人存狠心要搞南南。”
“南南，你想一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林舒眉頭都蹙到一塊了，傅之南的直播她一直在看，今天大夥相處得都還算和諧，照理而言不應該有人存這麼狠的心才對。
而且要買八百萬個營銷賬號，這手筆根本就不是參加選秀那些小姑娘能有實力辦到的事情。
林舒第一個懷疑對象的人是淩霄。
今天公演時，傅之南的積分出問題，雖然官方說是積分器出了故障，但林舒可不信這種說辭，所以，她覺得淩霄最可疑。
傅之南想了想，一時間也想不到會是誰對她有那麼大的愁怨。
她猜是時蔓，可時蔓在床上，這個點不可能對她動手。
是淩霄嗎？
傅之南跟秦凱風眼神對上，兩個人的想法不謀而合。
“我覺得是淩霄。”
傅之南看著窗外高樓的跑馬燈在轉動，她的眼神裏晦澀不明，心情複雜。
淩霄就這麼恨她嗎？
她深吸一口氣，故作輕鬆道：“如果是淩霄的話，那就讓子彈飛一會。”
林舒不解：“你的意思是放任不管？”
傅之南點頭：“淩霄的目的不就是要毀掉我的名聲嗎，他要買營銷號那就讓他買好了，反正我節目照樣參加，我還要感謝他買黑粉給我充人氣呢。”
黑紅也是紅嘛。
“可是網上那些人在罵你啊。”傅蘇可看不下去，大不了他也買粉好了，他送自家妹子上班，還鬧出緋聞來，也是沒誰了。
“那就讓他們罵好了，我又不缺一塊肉。”傅之南望向秦凱風，眼神裏有迫切成長的欲望。
“明天的出歌計劃照常進行吧，我想趁這熱度推廣告。”她這話是跟秦凱風說的。
秦凱風：“可以。”
他的雙手交疊在一起，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打著臂膀，眼神在思考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