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來了。”他們身後來了一位身穿灰色僧衣和尚,目慈,福相。
秦凱風雙手合十∶“後塵大師。”
行完禮後,他把手上的唐卡雙手遞過去∶“我來還願。”
後塵大師給傅之南行了一禮∶“想必這位就是傅女士了。”
傅之南學著他們的樣子還禮。
“你等了她 17年,終是成了願,阿彌陀佛。”
後塵大師又問他∶“還是不去見見?”
秦凱風嘴角扯出一絲笑容,故意換了個話題∶“大師,我就不多叨擾了,改日再來跟您探討經文。”
“阿彌陀佛。”後塵大師行了一禮,沒有再勸他。
待後塵大師走了之後,傅之南緊緊握住他的手,靜靜站在他身側。
秦凱風的視線落到遠處的小道觀上∶“你要去嗎?”
“算了……”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去麵對那個女人。
傅之南阻止他繼續說後邊的話的,牽著他的手,往道觀走去∶“走吧,我想見見她。”
讓秦凱風頻頻失態的人,她猜,是他的母親——於恬。
秦凱風不情不願地被帶到道觀。
觀裏人煙稀少,鮮少有人會到這兒來。
觀中有人在做功課,在念一些常人聽不懂的經文。
迎接他們的是一位年輕的道士∶“施主,有事嗎?”
秦凱風的視線落在中間那位穿著藏青色中年女道士身上,表情微變,眼裏藏著恨意跟痛苦。
傅之南朝著他們行了一禮∶“我們走錯了。”
看一眼,也就夠了。
道士熱心地給他們指路。
當他們背過誰後,那位低頭念經的中年女道士抬眼看他們,目無波瀾,她又低頭繼續誦經。
在返程路上,她問∶“剛是你的母親嗎?”
“她不配。”他說話生硬,多多少少帶著憤恨。
“她當年把我狠心推下樓的時候,狠心把我一個人留在秦家的時候,她就已經不配當我母親!”秦凱風的眼眸中生出猩紅色。
傅之南暗暗歎了一口氣,雖然秦凱風不說,但他今日帶她來這裏,絕非隻是想介紹一處散心的地方。
隻怕是想讓他那狠心的母親見見她吧。
傅之南把他的手握得更緊∶“回去啦。”
秦凱風將她抱住∶“謝謝。”
傅之南手指放在他的唇上,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你再說謝的話,那我是不是也要感謝你帶我進去你的生活?”
秦凱風牽著她的手,神情比之前要放鬆。
他似乎淡然了:“回去咯。”
一雙人兒手牽著手,一步一個台階地走下山,照樣把他們的背影染成了橘色。
他們下山稍微收拾後,便趕往梵天的總部。
為了不那麼高調,傅之南讓秦凱風把她送到樓下,她自個兒上去。
林舒已經在梵天樓下等候。
傅之南看到她時,也看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
那個煩著林舒的於冠英也在,懷了還抱著孩子。
“舒姐,你們和好了?”傅之南邊走邊問,她一直不怎麼喜歡於冠英,主要是於冠英給她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林舒眼神閃躲∶“沒有。”
傅之南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有把自己的擔憂說出口。
林舒∶“這次跟梵天合作的還有沈嬌嬌,她的咖位擺在那裏,你說話的時候注意些。”
沈嬌嬌雖然沒有獲得百花獎,但也有提名,而且今年是她爆發的一年,網友們戲稱今年為''嬌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