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男人正是離開鐵房子的麵具男。
他弓著身子垂頭跟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說話。
男人在看監視視頻,他轉過身,露出那張國字臉。
“做你該做的。”
他起身理了理西裝袖子,然後跨步走出房門。
麵具男想問什麼時候放人,但他又不敢。
麵具男在監控室沉思了一會,正想出門,叢林中傳來警笛聲, 聲音從四麵八方傳過來。
麵具男顧不得其他,撒腿就逃。
但已經來不及,他被包圍了。
他現在才反應過來,他被人賣了,賣他的正是他的新老板。
一道影子從車上衝下來,緊緊揪住麵具男的衣領:“人呢?人呢?”
麵具男被勒得差點喘不上來氣, 整張臉泛著不正常的紅色。
出警人員趕緊過來將於冠英拉開。
於冠英放手之前, 狠狠地打了麵具男一拳,紅色液體跟牙齒崩得到處濺。
王樂成指了指鐵房子:“林舒是不是在裏麵?”
這話把於冠英的理智拉了回來, 他飛快地跑過去,焦急地開門,推門力度過大,鐵門砸到牆上發出巨大響聲。
林舒縮在角落想問題,突然的巨響把她嚇了一跳,身子碰到牆上,後背傳來撕疼。
“寶貝?”
林舒以為幻聽,抬眼便被溫暖懷抱擁住。
於冠英帶著哭腔:“我來了,我來了。”
林舒原本不覺得委屈,聽到他這話後,眼淚再也忍不住,簌簌往下掉,不管不顧地反抱住於冠英。
“你怎麼才來!”她放肆大哭,她大概就是仗著於冠英愛她,所以肆無忌憚的跟他耍脾氣,肆無忌憚的將自己各種別扭情緒強加在他身上。
“沒事了,沒事了, 我在呢, 我在呢。”於冠英的手輕柔地撫摸她的發絲,動作小心翼翼。
林舒哭過後,情緒冷靜下來,她從於冠英懷裏鑽出來,抽著鼻子哽咽道:“當年的事情有隱情,你的仇人還有其他人,那個抓我來的背後老板!”
於冠英以為他在為林父開脫。
他神情有些受傷:“林舒,我們都不再追究過去好嗎?我不報仇了,我隻要你待在我身邊,可以嗎?即便我比不上你父親,但我不比了,隻要你不離開我,可以嗎?”
林舒抬頭,含著淚水封住他略微泛冷的唇,她把他的眉毛舒展開。
“你一直都是我最為重要的親人,我隻是擔心有一天你會後悔,所以我糾結,但……”
於冠英把林舒所有的解釋全部吞沒,他按下她的頭,他很好哄,隻要林舒說他最重要,就是讓他去摘天上的星星他也願意。
許久後,於冠英方把林舒放開,溫柔地替她整理頭發,將自己的衣服披到她身上。
“以後再不許提仇不仇的話題,你是我的人,這輩子都逃不開了,知道嗎?”
“好。”
在感情上,林舒是小女子,她不強勢,喜歡被寵愛的感覺。
她還容易缺乏安全,不喜歡把話說清楚,她覺得愛自己的另一伴會懂她。
“寶貝,我們是愛人,是親人,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說出來,別悶在心裏好嗎?像你下午罵我一樣。”
“好。”
“你在意我們那個孩子嗎?”缺乏安全感的林舒第一次直麵這個問題。
於冠英用頭碰了她的額頭:“我一直都不怪你,我是擔心你的身體,六個月引產,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