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汽車車輪在地麵上劃了一道大長痕,擦著傅蘇的衣角急速而過。
傅蘇打了一個踉蹌,身子險些被絆倒。
車子在距離他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來。
“怎麼開車的?”傅蘇酒醒了一大半,氣急走過去。
後座車窗搖下,車裏頭的男人穿著精致的西裝,臉上帶著黑色口罩。
他朝傅蘇揚了揚眉,即便看不到他那麵罩下的表情, 但那雙眼神中分明帶著挑釁。
傅蘇還沒走到車邊,那輛黑色的車子再一次啟動走遠了。
“有種別走!”傅蘇對著車影大罵。
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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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謝瑩瑩一大早便出發去劇組。
她剛出酒店電梯,就看見有一行人朝著酒店門口走過來,為首的是兩位名老太太,她們身邊有一位中年美婦跟一位跟謝瑩瑩差不多年紀的女人攙扶著。
一行人大約六七人,挺浩浩蕩蕩,他們神情急促, 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不過他們行走步伐透著上流人士的端莊跟規矩。
謝瑩瑩收回目光,趕在出酒店前,將最後一口三明治消滅掉。
每次看到一家人團聚的樣子,她就會憧憬自己的父母親。
她有時候也會幻想,幻想自己是一位富家千金。
是的,她不是謝家人的親生女兒,小的時候,同齡的小夥伴都笑話她是沒人要的小孩子。
村裏的人還說她跟弟弟都是買來的孩子,她是買一送一的附贈品。
謝家的人也叫她野丫頭,或者賠錢貨。
她的家境很一般,出身農村,她家裏經營魚塘生意,有固定貨主,給的價很高,十多年一直如此。
她猜她這麼多年能安然在謝家生活,拜了這位固定貨主的福,也許背後之人是那位陰鬱大哥哥。
雖然生活得不是太拮據, 但也說不上富裕。
謝瑩瑩自嘲一笑,覺得自己昨天看小說看多了,一大早就開始胡思亂想。
突然,她包裏的電話響了。
她媽打來的電話。
她高中之後就一直在外麵打拚,跟家裏人很少聯係。
謝瑩瑩盯著來電提醒許久,趕在電話掛掉之前按下接聽鍵,“喂。”
“瑩瑩啊,你是在DT酒店是不是呀?”謝母今天的語氣很柔和,沒有罵她賠錢貨。
謝瑩瑩看了一眼酒店logo,眉眼沉了下來,不明白母親這句話什麼意思。
她提起些許警惕,“是啊,怎麼了嗎?”
電話那頭的謝母語氣興奮,“哎喲,你在就好,媽現在就在門口呢,要不你出來接我?”
謝瑩瑩走出酒店門時,正好跟那幫上流人士做派的人群擦肩而過。
她視力好,瞥見那位穿著紫色皮襖的太太跟中年女士眼角有淚水滑落。
她看不得別人哭, 拉緊口罩急忙前去迎接謝母。
她在門外站了一會, 沒瞧見謝母人影。
過了一會,有一輛的士駛入。
從車後座下來一位穿著長裙的女人,肩上披著黑色的大襖子,上邊的名牌還未拆,活脫脫的像土大款。
跟在她後麵的是一位身材消瘦的少年,大冬天的,他穿得很少,在寒風之中顯得弱不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