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問自己和魚姬素昧平生,隻不過前些日子才有緣相見合作罷了。他試問以這短短數日的時間,此女子絕對不可能跟自己產生任何除去合作意外的情感。那麼問題到底出在哪?
這讓陸玄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魚姬轉過身淺笑著伸出手,輕輕的拉住陸玄的手,隨後便朝著大廳內部走去。
就這樣二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在大廳內部。
仆從總管情不自禁的抹了一把汗,他深呼吸幾口氣,隨後用同情的眼光看著吃癟的莫族長。那眼神分明在說,看吧,我都提醒你別與他為難,現在鬧到這種地步,你這是咎由自取。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他安慰性的拍了拍莫族長的肩膀道:“你們以後怕是要越來越難嘍。”
莫族長臉色幾經掙紮,最後連聲音都有些顫抖道:“請問那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讓魚姬小姐如此重視?”
“無論他是什麼人,你隻要知道他是你惹不起的人,就對了。”仆從總管感慨的搖了搖頭,隨後便不理莫族長,去接待其他來客。
莫族長呆在原地佇立良久,忽然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那響亮的聲音把眾人嚇了一跳。
此時的陸玄頗為尷尬,那魚姬似乎是嫌拉著他不過癮,竟然越來越肆無忌憚,雙臂摟著他的胳膊。
這個親昵的動作倒是無傷大雅,可讓陸玄苦不堪言的是,那飽滿圓潤的副乳,總是在不經意間碰到他的胳膊,那柔軟且極具彈性的感覺,就像是一雙靈巧的手,不斷撩撥著他內心之中的那根琴弦。
淡淡的茉莉香充斥在他的鼻底,陸玄當即痛苦的閉上眼睛,心中默念,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公子,你怎麼了?怎麼出了這麼多汗,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魚姬關切的問道,她嘟著嘴,白嫩的臉龐滲透出誘人的紅暈,用潔白的衣袖輕輕擦拭陸玄的脖頸。
“呃……我們談正事……魚姬小姐,你看……這也到地方了,是不是應該鬆開我了?”陸玄尷尬的說道。
“公子何必這樣見外呢?魚姬本就是一介女流,找個如意郎君是在下夢寐以求的事情,難道公子是嫌棄魚姬嗎?魚姬雖為百裏仙樓掌櫃,因職務需要不得不流連各種場所,但魚姬還是冰清玉潔的黃花大閨女,也不算辱沒公子吧。”
“你想說什麼?固元丹拍賣在即,魚姬小姐卻有閑情逸致相親?”陸玄不得不暗暗催動本源之火,將那湧上心頭幾乎吞沒心智的沉迷感驅散。
“嘻嘻,公子所言甚是,隻不過魚姬心有歸屬,若是不談情說愛,又豈能專心的處理公務?”
這樣說著,她柔若無骨的朝著陸玄懷中癱倒,空氣中彌漫著旖旎與曖昧。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強烈的氣流劃過,電光火石之間,行至陸玄眼前便戛然而止。
“砰”的一聲微響,隻見魚姬的手臂就停留在陸玄的麵具前,而陸玄的手將其牢牢的鉗製住。
“魚姬小姐難道就是這樣談情說愛的嗎?”陸玄輕描淡寫道。
“嘿嘿……”魚姬訕訕的笑著,隨機騰身而起,接連轉了幾個圈,那睡袍宛如孔雀開屏般擺起來,這讓陸玄忽然理解了君王的樂趣。
“公子可將療傷藥煉製好?”魚姬笑問道。她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想要揭下麵具的動機被揭穿而尷尬,反而話鋒一轉。
“這是自然。”陸玄輕輕點了點頭,隨機從魚龍潛躍水成文中將那些裝著仙靈草汁液的瓶瓶罐罐取出來。
頓時若隱若現的氣味彌漫開來,隻不過這種氣息並非很濃烈,淡薄到讓人很容易忽視。
魚姬優雅的挑起一瓶,用鼻子輕輕嗅了嗅,愣是沒有聞出來是用何種原材料製成的,當即不免有些懷疑道:“這種藥的問道倒是有些菱花的味道,可是眾所周知菱花並無絲毫的療傷效果,這藥水真的有效果嗎?”
陸玄正是為了掩蓋仙靈草的氣味以及成色性質,所以才用菱花作為香料,外加種種祛濕補氣的藥材混淆視聽,這才敢交出來,若不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身上為數眾多的仙靈草會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