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化為一聲歎息!
“看來,今日是吃不上東西了。”
當陰風獸再一次凶狠撲擊過來,談未然意念一動,刹那靈魂之力迸發出來。
“天機扭曲!”
輕柔如春風,撚住一根指頭雲淡風輕的抹出去。靈魂之力激烈波動不已,一眨眼,陰風獸周身一米範圍內的景象悉數凝固起來。
陰風獸宛如被夾在一塊一米大小的透明琉璃之中,處於凝固狀態,便是口中那黑牙,身上淡若無的斑紋,也是清晰可見。
“好在陰風獸沒什麼靈智,靈魂之力孱弱。不然,以我如今的靈魂之力,這招天機扭曲也不見得能對武者奏效。”
談未然思緒一動,抬起手便是一劍斬落出去。
陰風獸所在景象瞬間分崩離析,宛如琉璃破碎,和景象一起碎成細小不可食用的碎末。
談未然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息,舔舔嘴唇,有氣無力道:
“真餓啊!”
…………
一名律例院辦差弟子,正好回家歸來,把前五峰目前最流行的話題也帶來了。
“聽說啊,那個畢雲峰勾結宗外之人,在外襲殺那少年。結果,那個談未然好手段,一怒之下殺光畢雲峰的人,蹭蹭蹭登上見勇峰。”
這弟子講述得眉飛色舞:“聽說,那個談未然手狠啊,那是一路殺上見勇峰,多少見勇峰弟子都被他打傷,這會兒還躺著起不來。”
任毅漫不經心的聽著,隱約覺得談未然這名字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以為是聽過了:“我好像聽人說過這個人。”
“執事,你是不知道詳細。”這弟子做一臉神秘狀,湊過來跟眾人低聲道:“聽說啊,當天見勇峰上,是被那小子殺得血流成河,死了幾十個弟子,就沒一個活下來的。”
“少吹了。入門半年,哪有這麼大本事。”另一個弟子懷疑。
先前的弟子壓低聲線,低聲道:“不信?你們去問問,那次事情之後,見勇峰一夜之間少了多少弟子?”他怪笑起來:“莫要怪我沒說,你去問的時候,小心被見勇峰那群混賬打一頓。”
“聽說見勇峰的人,整天就在轉悠,就想找那個談未然報仇。”
任毅幸災樂禍道:“馬上就是秋季狩獵,各峰最出色的弟子八成會回來。等見勇峰的尤權,陳四維,程綺雲那幾個人回來,就有好戲看了。”
“恐怕不止。聽說,談未然最近好大的名頭,不少人說他是十年來最出色弟子。見禮峰那幫人,可是素來心高氣傲的主,估計也不會輕易罷休。”
反正是看人好戲,任毅幸災樂禍,一邊又想。談未然這個名字,此前是在什麼地方聽過?
正思量,忽有人入內,請了他過去。那人指指外邊的幾個人,悄悄塞入幾瓶丹藥,低道:“那幾人想去陰風洞修煉,執事不如給個方便。”
修煉?扯淡吧。誰會去那鬼地方修煉。任毅笑了起來,不動聲色的把丹藥收好,咳嗽一下道:“好說,好說。不過……”
那人知趣的笑道:“辦完事就回來,回來必有謝禮。必不令執事難做。”
任毅在律例院多年,他最清楚不過。若有人主動要去陰風洞,必是為殺人,必有深仇大恨。
像畢雲峰那種在宗外伏擊的,不見得就能不留手尾。反而,某某若然死在陰風洞之類的地方,那才是神不知鬼不覺。
死的不是他任毅,他有好處就是了,沒人在乎誰死了。
做完此事,領這幾人入洞。任毅往回走的時候,不知為何,又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疏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此時,餓得臉色發青的談未然,抓著一隻三品陰風獸生啃起來。
陰風過處,寸草不生,裏邊想弄點柴火都難,也唯有生吃。陰風獸的肉很難吃,就像咀嚼紙片一樣寡淡無味,肉質粗糙難咽。
好在談未然有重礪心誌之願,加上肚餓,也就不講究了。他當年錘煉心性意誌之時,比這難吃惡心的東西都吃過,講究不過來。
“今次是一個教訓,往後要多準備一些食物和水。”談未然端坐養氣,思緒轉動:“此外,還有儲物空間。”
談未然昂頭,沉吟撿起一樁快要塵封的往事,或是未來的事,不覺有些頭疼:“一般儲物空間不能要,不安全。”
若然未來沒變,將會發生一樁影響巨大的事件。
“儲物空間集體失竊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