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到三十息,黃泉道六名修士飛掠到來,像流星激射向下,隔著十裏便已轟出震天一擊。
眾人麵色難看,紛紛大喊一聲,轟出各種各樣的真意,與之對抗。
一霎時,仿佛空氣爆炸了,奇異的“火焰”拳魄爆發著灼燒而來。頂在最前列的幾名靈遊修士臉色一變,狂噴鮮血倒飛回來。
一擊之下,勝負立判。
也是,一群最強不過靈遊境,甚至還拖家帶口逃難的修士,又怎可能是兩大神照和四名靈遊的對手!
六名黃泉道修士嗖嗖落下,冷哼著殺氣凜冽的一句話,頓時震得空氣嗡嗡作響:“投降不殺!”
之中有幾人早已被驚嚇得臉色變化,這時聞聲急忙高舉雙手:“我……我投降!”
談未然微微搖頭,向烈西風頜首:“殺了走人。”
踏足猶如離弦之箭,眨眼出現在四名靈遊修士之前。談未然想也不想,翻手便是一拳落下,一名靈遊修士連招架的胳膊帶著腦袋一並被轟爛,爆成一團血肉,噴濺了一圈。
再一拳轟中另一人胸膛,連同金身和法衣一並打崩。哢嚓脆響,其胸骨完全塌陷到胸腔之中,登時了賬。
這邊快如奔雷,另一邊烈西風絲毫不慢,一個照料就解決餘下兩名靈遊修士。
懸浮空中的兩名神照修士眼看勝券在握,哪裏料到會突然殺出兩人,驚怒交集:“給你們生路不走,你們這是找死!”
話音未落,就見一道璀璨得無法描述的光暈來到。
嗤的一聲,輕輕掠過,不,是透過這名神照修士的身體。直到察覺到撕心裂肺的痛,這神照修士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然身首異處。
而另一人死得更慘烈,遇上烈西風刀魄吹起的風,猶如被鋼刀刮下一層皮肉,死都死得痛苦且慘不忍睹。
短短不到十來息,經曆如此跌宕起伏且驚心動魄的險死還生,眾人思維慢一點的都沒反應過來。
倒是有反應快的搶出一步:“二位……”
不管是感謝,還是求助,話沒說出口,談未然瞥一眼站出來牽頭反抗的青年修士一眼:“你不錯,各位一路保重。”撂下一句話飛掠離去。
被誇讚的青年修士還是第一回正眼看清談未然的麵孔,微微一呆,想起那快如閃電的一劍,頓時一激靈,失聲驚呼:“是他?!”
“你認得他?他們是誰?”
青年修士震驚到合不攏嘴,竟然失神恍惚:“居然是他,竟然是他……”
身邊朋友和其他人連連追問,青年修士才從激蕩情緒中出來少許,眼珠子都快掙脫眼眶了,道:“還記得三十多年前的‘狩獵競賽’嗎,我參加過,雖然表現平平,卻見過不少如今名動一時的天才。這個人,就是當時表現最好的人之一!”
“他叫談未然!”
“原來他還在世!”
這一番話,被還沒走太遠的二人恰恰聽到。烈西風忽然笑得十分古怪:“聽起來,似乎這個域界的人都當你死了。現在你忽然一下子冒出來,估計得嚇到不少人。”
談未然嘿然一笑:“我喜歡嚇人!”
一天半之後,兩人擊殺黃泉道兩個偵查小隊,經過一片片硝煙彌漫和屍橫遍野的戰場,進入北燕軍第一線大本營駐紮城池。
入城稍一打聽,徑直尋到大統領指揮部,報上“天行宗柳乘風”之名求見燕獨舞。
不一會,便有人恭恭敬敬將談未然二人請到一個廳堂之中:“請二位稍稍等候,小公主正在趕來。”
端坐廳堂之中,兩人閑談幾句,烈西風忽然挑眉:“不對勁。”
“似乎有點不妥。”談未然頜首,麵向廳堂之外。
忽然之間,空氣仿佛有了重量,層層重壓著兩人。每過一息,重壓就添上一分,漸漸讓人喘氣都成了一件吃力的活。
烈西風調侃:“難得一見的重力器具都用上了,別是仇人吧。”
當空氣中的重壓達到十倍的時候,連談未然和烈西風都開始感到一定壓力,互看一眼,不管這是不是陷阱,還是別以身試“重”的好。
兩人走向廳堂門口,驟然刀光劍影破壁而來,其中一道劍光來勢凶猛之極,極其堅決。仿佛被劍的主人注入一種名為決心的精神,給人感覺凡是擋在劍光之前的事物,必將被絞得粉身碎骨!
談未然早有準備,日蝕黑洞在掌心出現,吞噬著堅定殺氣連綿不絕的劍魄,本身驚愕不已:“一往無前劍?!”
來人同樣十分驚訝:“日蝕精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