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凡玩味的一笑,看了一眼泰然自若的溫玉初,他說道:“燭龍角。”
“嘶!還真有這東西呀?”溫玉初自言自語了一句之後,嘴角微微的抽了抽,又說道:“傳說洪荒時期,凶獸遍地,唯‘饕餮’‘燭龍’‘檮杌’‘窮奇’為‘四大最凶’,今日的大慈悲寺、飛鴻劍派、南潮觀音和曾經的萬妖宗,各派高手合力才將四獸壓製,後煉製為‘饕齒’‘龍角’‘杌爪’‘奇目’,分由四大派看管。”
“不愧是靈濟閣閣主,說的一點也沒錯,隻是還有一點或許溫師弟不知。”
“掌門師兄請講。”溫玉初眼神中滿是疑惑,不由得著望向李落凡。
李落凡悠悠的一歎,說道:“洪荒時期,傳聞四大最凶是萬妖宗搞出來的,他娘的。”李落凡罵了一句,似乎是從誰的身上學的。
溫玉初眉間一皺,後又倒吸了一口涼氣,驚道:“莫非那南宮無南有法子將那四大最凶再弄出來?”
李落凡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何壁不愧為內門弟子的總師,瞬時想到一件可怕的事,頓了一頓,開口道:“如今邪派覆滅,那南宮無南更是無家可歸,與其叫我正派當道,倒不如放出四大最凶,令天下重新歸於混沌,等到了那個時候,邪派再死灰複燃……”
“咯吱……”青淵將拳頭捏的咯咯作響,突然厲聲道:“做夢!”
李落凡見諸位閣主廣開言路,自己倒也樂的傾聽,便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待幾人一番話說完,青鸞凝眉道:“我懷疑,想要複活四大最凶,怕是要收集齊了那四樣器物,如今燭龍角已失,他萬妖宗定然也有一件,如此一來便有一半,我們要做的,應該是埋伏在南潮觀音和大慈悲寺,以防南宮無南打兩派的主意。”
聽到這,李落凡緩緩的放下了茶杯,他搖搖頭說道:“不用了,南潮觀音所掌握的‘杌爪’,早於三百年前便丟失了,這是師祖說的。”
溫玉初笑了笑,說道:“我可不記得呀。”
“你小的時候就知道吃!”何壁悠悠的說了一句,登時將溫玉初鬧了個大紅臉,其他師兄弟紛紛莞爾一笑,似乎幾人又回到了小的時候。
李落凡掃了一眼四人,笑了笑說:“還記得咱們十來歲的時候,溫師弟在‘小煉獄’裏,因為偷吃一個果子,差點死在那裏,虧的大師兄出手,這才保下了性命。”
溫玉初鼻息一歎,偷偷的瞥了一眼何壁,見何壁依舊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心底裏不由得一陣酸楚。
李落凡不愧為雲宮的掌門,一句話便緩和了幾個人之間的矛盾。
一時間,這幾人都沉默了下來,也不知是在回憶,還是在偷偷的感歎。
“說著話,還有六年,這十年一次的‘小煉獄’又要開了,不知這次又會有哪些弟子勝出。”青鸞笑了笑,試圖讓大家回到現實。
不苟言笑的何壁說道:“怎麼不知,內門弟子唄。”
“不見得,上一次的小煉獄中,就是出了絕世天才的外門弟子齊浣,說不準這一次又出了張浣李浣。”青淵及時的補了一句,誰說弟弟不幫哥哥……
“你個老家夥……”
“哈哈……”眾人都笑了,溫玉初也笑了。
李落凡笑著點了點扶手,說道:“說正事,說正事。”
青淵此時站起身來,正色道:“掌門,這次我親自坐鎮大慈悲寺,當年斬殺邪派群魔時,我與那南宮無南交過手。”
在場之人,無一是簡單之輩,登時便想通了此事的關鍵,便是趕到大慈悲寺中。
若是南宮無南當真擁有三件器物,那最關鍵的便是第四件,也就是大慈悲寺的那一件。
“嗬嗬,你歇著吧,交過手了,人家不還是好好的嗎?況且人家南宮無南又不是咱雲宮的,犯了錯又何須你去懲戒,自當由我煙雨閣的弟子去。”青鸞伸手將弟弟拉了下來。
他其實暗有私心,似此等之事,定當以大慈悲寺為主,麵對敵人也是以大慈悲寺為主力,己方必然危險不足,故而讓門下弟子前去曆練,又能立下一功,真乃一舉兩得。
何壁哼笑了一聲,說道:“青鸞說的對,青淵去了不成體統。隻是尋常弟子去了怕是拿不下來,反倒叫那幫禿驢看了笑話,還是內門弟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