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什麼?”老頭的聲音響起,看向絳曲時,明顯能夠感覺到恐懼。
也難怪他或者她會感到恐懼,自己都已經是鬼屍中的鬼屍了,竟然還沒有他快,怎能不叫一隻鬼感到恐懼。
絳曲微微一笑,笑道:“阿彌陀佛,小僧討厭你的聲音,請換那女施主來說。”
還是個花和尚。
女人知道他這是在拿自己打趣,心中不免生出了怒火,心中暗道,莫非你也就是比我快一些,修為上定然不是我的對手。
想到這,女人猛然一抬手,一掌打在了絳曲的心口。
這絳曲也是,竟然連避都不避,剛才的速度都去哪了呀……
絳曲生生的挨了一掌,可說來也怪,他不似林暖笙那樣的痛苦,反而還麵帶著笑意,一臉令人恐懼的笑。
“阿彌陀佛,要不要在天靈上也打一掌?”說完,絳曲將腦袋一低,露出一顆光頭對著她。
女人看的直發懵,心說這是見了鬼不成?
但她咬了咬牙,還是用盡了渾身的氣力打了下去,這一掌勢大力沉,引的山中群鳥扇翅,可見其威力不小。
“砰!”一聲悶響,女人的手掌打在了絳曲的頭上,當她移開手掌時,絳曲也伸手在頭上撣了撣。
絳曲抬頭望著她,絲毫不受影響的笑了笑,他道:“打完了?那該小僧出手了。”
一句話,女人嚇的渾身一顫,老頭聲音響起:“你……你至少是太境!這天底下,除了李落凡以外,竟然還有第二個太境!”
絳曲微微一笑,輕聲道:“李落凡嗎?認識。”
絳曲話音落,同時一掌也打了出去,女人下意識的去接掌,哪知二掌相撞,竟然好似翻山倒海般的勁力,震顫的心髒欲裂。
女人“啊”了一聲,飛身摔出幾丈之遠,還不等她起身,絳曲已然將至,遂即又一掌拍出,重重的拍在了女人的頭上。
“嗡”的一聲,肉眼可見的一道殘影自女人身上分離,絳曲猛然再飛起一腳,將那老頭踹到了一邊。
老頭難以置信的爬了起來,他望著絳曲已經不是恐懼,而是一種超脫在恐懼之上的恐懼。
“鬼……鬼你也能打著?”
老頭微微一頓,遂即驚慌起來,他吼道:“你是蓮花魔宗的!你修的是蓮花金典!”
絳曲晃了晃手指,笑道:“此言差矣,你一個黃泉門的邪教徒,也配稱我們為魔宗?不過聽你這話,看來你是一切都明白呀,根本就是看我蓮花宗被正派所滅,才故意欺辱我們的。”
“我……”老頭咽了口唾沫,心說完了完了,事要大了。
他趕忙擺擺手,一臉驚恐道:“不敢!不敢!你們蓮花……宗與我黃泉門,兩派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會故意呢,這……這就是誤會啊,哎呀!千錯萬錯都是小老兒的錯,你放我走,從此見了你我繞著走。”
麵對老頭的求饒,絳曲冷笑一聲,說道:“此地圓覺寺本為我蓮花宗分支,若非小僧今日前來,還不知早已被你滅了門,更可惡的是你竟然強占了他們的今生功德,令眾僧死後不入輪回,如此人神共憤之,你說,小僧怎能放你?”
“我……”老頭一連被他問的語塞,眼珠不斷的轉著,腦子裏飛快的想著如何逃脫。
可如今乃是死局,又能如何……
老頭猛然醒悟過來,似發現了救命稻草一般,朝著地上的那女人喊道:“你還想不想找囡囡了?快就我呀!救我呀!我馬上告訴你囡囡在哪!”
絳曲略微一沉,心說囡囡是什麼,便在此時,他突然覺得背心一涼,那女人的玉手已然摸了上來。
絳曲猛然回頭,女人一掌打來,絳曲一步退開,落地之後凝視著這個女人。
“你是個可憐人,你也知道你打不過我,走吧。”
蓮花宗的心法名為《蓮花金典》,圓覺寺的僧人們起伏求功為的是蓮花宗,如今這份功德被老頭和女人吸了去,雖說煉成了含有佛家功德的鬼屍,但絳曲的《蓮花金典》也能夠克製他與鬼屍。
這便叫,一物降一物,也不知陸小涼若是知道了,會不會懊惱的垂足頓胸。
女人一對白眸爍爍放光,似凶橫無比的瞪著,也似楚楚可憐的哀求,隔了一陣兒,她開口道:“請大師放了他,我的女兒囡囡在他的手裏。”
絳曲搖了搖頭,說道:“不,你的女兒並不在他的手裏。”
女人嬌軀一陣,似乎有些怒意,說來也怪,她這一怒,身上的紋身盡顯,原本的龍象佛盡去,換之而來的好似阿鼻地獄裏的鬼。
絳曲口中輕輕念誦了起來,女人苦痛的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耳朵,拚命的哀嚎起來。
而另一邊,那老頭剛想趁機逃走,絳曲卻一步踏出,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胸口,疼的老頭哇哇的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