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稱上一斤酸梅幹。”
賣酸梅幹的是位發福的中年人,他瞧了一眼花笙,便笑道:“小公子才是老板,我算哪門子老板呀。”
花笙笑道:“有買有賣的,當然就是老板嘍,說不準哪天你就是天下首富了。”
中年人一邊稱著一邊笑道:“小公子真會說話,我再多送半斤。”
“老板人真好。”
花笙接過酸梅幹,忍不住偷嘴嚐了一顆,待酸梅幹入口,頓時一股奶香味襲來,後跟著酸酸甜甜,叫人頗為身心俱爽。
花笙剛一回頭,隻見一個英俊的背劍俠客走了過來,朝花笙一抱拳,笑道:“這位姑娘,在下梅非心。”
突如其來的一個人,將花笙說的一懵,她不禁問道:“我……我們認識嗎?”
梅非心笑道:“現在就認識了呀。”
“呃……你有什麼事?”
梅非心一指那酸梅幹的攤子,笑道:“剛才觀姑娘性子灑脫,快人快語,在下倍覺傾慕,想問問姑娘可有婚配?”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出口,花笙頓時俏臉一紅,隻見她眉頭一皺,啐道:“哪裏來的登徒子,竟然敢這般無理,快滾開,等我侍衛來了,便叫你好看!”
梅非心連忙揮手,一臉委屈道:“姑娘誤會了,在下並非你口中所說的登徒子。”
花笙頓了一頓,趕忙後退了幾步,心說這人莫不是有病?
花笙又問道:“那你是何意?”
“是這樣,家師名我下山尋一段姻緣,在下看中了姑娘,想和姑娘結……”
“啪!”不等梅非心說完,花笙一個嘴巴抽了過去,羞著臉結著語說道:“你……你住口……你……我……信不信我揍你!”
梅非心看著花笙的羞態,整個人呆立了半天,似乎在這一刻,他聽不到世界的聲音,隻能聽到咚咚的心跳。
不是因為與自己最近,而是因為與她最近。
天宮之上,一間房。
房內的花笙將酸梅幹遞給陸小涼,模樣十分可愛,她道:“要不要吃一顆,有奶香哦!”
陸小涼揀了一顆入嘴,也跟著讚道:“好吃,你這天宮一動,我還覺得有些心眩,吃了一顆這酸梅幹,還真好了許多。”
對麵的花不勝望著女兒,笑道:“女兒家家的,終日就知道吃,也不害臊,你師父來信和我說了,天機九變你竟然一變都沒學會,等回了師門定叫你好瞧。”
“天機九變?”陸小涼嘀咕了一句。
花笙“嘁”了一聲,說道:“師父敢叫我好瞧,我就拔光他的胡子,什麼天機九變,一看就覺得頭疼。”
“這孩子,你若沒有一技之長,將來如何自保?如何接手娘的棲鳳樓?”
陸小涼伸手揀了一顆酸梅幹,笑道:“姑姑,我護著她便是了。”
一聽此話,花笙俏臉熏紅,頓時羞作小女兒態。
陸小涼又道:“那天機九變是什麼?可是天機迷城的入門心法?”
花不勝點點頭,說道:“天機九變乃是天機迷城以器入道的根本,也是天下煉器之源頭。尋常器宗煉的盡是些殺伐之物,而天機迷城早已超脫此道,講求天下萬物皆可為器。”
“天下萬物……”陸小涼心裏蹦出了一句話來,正是赦妖令上的“天地萬物皆為平等”。
“算了。”花不勝笑了笑,他一揮手,身旁的侍衛識趣的躲了出去,隻留下三人在房中。
花不勝站起身來,在房內踱著步,悠悠道:“你既然都上了天宮,那我索性便告訴你好了。”
陸小涼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心說自己是被綁票了麼?
“姑姑請講。”陸小涼知道她不會害自己,便恭敬的說道。
花不勝站定後,一對考驗過無數的人眼望向陸小涼,透著一股子的火熱。
她道:“天機迷城為何能夠隱世千年,因為它從來不是一個門派,屠戶販夫可以入門,匪人太監也可以入門,隻要你能夠通過天機試。”
這是陸小涼再一次聽到“天機試”這三個字,不禁問道:“那天機試是什麼?可是和什麼器煉天道、雲台仙鬥一樣?”
花不勝點點頭,又跟著搖搖頭,她道:“天機迷城取人,從來不看你的本事有多大,而是要看你是否適合天機一途。這天機試很容易,隻有三關,即便你是一個廢人都能夠一試。”
陸小涼剛要張嘴,花不勝搶先說道:“天機試中,有來自天下各地的少年英才,可以是飛鴻的,可以是你們雲宮的,也可以是九天魔宗這樣的大魔頭的。”
“九天魔宗?不是沒了嗎?”陸小涼搶了一句。
花不勝嗤笑一聲,說道:“你哪裏會知道,有多少邪派都逃進了天機迷城中啊……”
陸小涼難以置信道:“這怎麼可能,難道正派不追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