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已至此,那我等現在回去準備一番,即日啟程下山,好將落凡掌門之命傳下去。”
說話的,是神劍宗宗主顧道川,一把年歲一百七十餘,卻已是老態龍鍾,可見修為確實不精。
李落凡見眾人要起身,趕忙擺擺手,笑道:“不,各位,我們還有一件事沒有做。”
懷瑾不禁詫異道:“何事?”
“當然是找出邪派妖人啦。”李落凡笑了笑。
懷瑾先是一怔,後有些糊塗問道:“我們不應該下山去找嗎?”
李落凡搖了搖手指,意味深長的一笑,說道:“不,就在我們這些人中找!”
眾人聞言一片大嘩,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這些人中,有人心懷不軌!
“阿彌陀佛……”不空問道:“李落凡掌門,可是覺得我們這些人中,會有邪派的內應?”
李落凡點點頭,說道:“是這意思。那邪派妖人又不是傻子,能夠如此精準的掌握時間,來時無影,去時無蹤,必定在雲宮之內有他們的人……”
懷瑾登時反應過來,兩手一拍,搶過話來說道:“的確,若是晚桃回一趟琅嬛閣,豈不是就露陷了,所以在我們的身邊,必然會有這樣一個人,能夠監視到我們,好能及時為另一邊報信。”
李落凡腳下一旋,一個轉身來到懷瑾的麵前,他明明是笑著,但眼神中有一股殺氣,頓時將懷瑾看的心頭一驚!
直到李落凡漸漸的收回了目光,懷瑾身上的壓迫才也隨之而除。
“下回不要搶我的話,會顯得沒素質的。”
懷瑾的老臉“唰”一紅,他盯著李落凡“你”了半天。
那李落凡卻是仰頭一笑,笑道:“說笑的。”
眾人無不將目光轉向懷瑾,惹得懷瑾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但礙於此地是雲宮,再加上對方的身上,自己還真不好發作。
“好了!”李落凡突然一喝,又正色道:“在我們其中,雲宮之人從未離開過雲宮,所以不會是他們,說白了,邪派的內應隻可能來自於各位。”
懷瑾剛剛丟了臉,心中怨氣橫生,此時正好發泄出來,他“唰”的召出落仙劍來,拿在手中把玩起來,冷笑道:“我的這把劍呀,自它煉出來以後,所殺邪派數以十萬計,曆代飛鴻掌門以此劍來象征正義,嗬嗬,恐怕是貴派的第一神劍鎮魔誅邪,都沒有我這把落仙劍殺的多吧?”
此話可謂是殺人誅心,懷瑾就是懷瑾,輕易的又找回了場子。
世人皆知雲宮之中有把神劍名為鎮魔誅邪,隻可惜卻沒有人見過神劍的風采,就連李落凡也從未見過。
據說此劍一直在曆代器宗之手,至於為何不交由掌門,便不得而知了。
而李大可,經常會以神劍需要淬煉而搪塞,越是這般神秘,也越是令人神往。
李落凡沉默了片刻,這才麵不改色的笑了笑,說道:“懷瑾,你無須自證,難道我還信不過你嗎?”
“嗬嗬,清者自清嘛。”懷瑾說完,又轉頭看向身邊的不空。
不空正要開口,李落凡先說道:“不空大師和絕情師太,你們兩位也不用自證。”
正如不空之前所說,邪派命喪於大慈悲寺的多如牛毛,二者根本就是不可化解之仇怨。
尤其是絳曲,因蓮花宗被滅而心死,便是因為大慈悲寺的緣故,如此仇怨,兩邊又怎麼會聯合呢。
而至於絕情則更是不可能了,因為誰人都知,當年的一段秘辛。
大抵是兩百年之前,那一年,正邪雙方又一次大戰,不過那一次,邪派的實力卻是占優。
似乎一切都在重複,正邪雙方天才輩出,前輩高手互相廝殺,年輕天驕相互比鬥。
而在南潮觀音之中,便有一位名叫絕心的男子。
南潮觀音曆來不收男子為徒,唯恐惹出什麼不雅之事,玷汙了這千百年的佛門勝地。
可這絕心不同,一來他是當代掌門絕情的弟弟,二來絕心也是南潮觀音中的第一天驕。
絕心生來便與眾不同,常常能讀懂他人心中所想,修煉起來也是速度奇快,短短一百多年的光景,已是修煉到了玄境的圓滿,距離太境也隻是差了一步。
因此,絕情才會想讓弟弟參加這次正邪大戰,以求在戰中尋求突破。
隻可惜,天不遂人願,絕情沒有等來弟弟的突破,卻等來了弟弟的噩耗。
據說,絕心遭遇九天魔宗林九陽的偷襲,因此命喪於其手中,一代天驕絕心就此隕落。
後絕情因此而發誓,此生必除盡邪派妖人,見之必殺,一個不留!
李落凡其實心中早已有了猜測,邪派即便能夠有內應,也一定是這些小門小派的人,而起一定是某一派的掌門,否則也沒有資格跟在自己的身邊。
李落凡又認定了一邊,一定是了,就是這勞什子的什麼刀什麼劍的雜門,一來這樣的人較多,不容易被察覺,二來名氣不大,便於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