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個小丫頭打發出去後,張太妃滿臉笑意的說道,“你今日回來的正好,我昨天剛收到你父親的來信,你猜怎麼著?”
穆栩心裏一動,想到新皇登基時,各路藩王都要進京朝拜之事,頓時開心道,“祖母是說父親要進京了,那母親呢,可曾一道回來?”
見他一下就猜了出來,張太妃嗔道,“你個機靈鬼,祖母還想給你個驚喜呢。”
“早知道孫兒就裝猜不出來了。”
張太妃搖搖頭,“好了,祖母不和你說笑了,你母親也一起回來。按照他們的腳程,我估摸著明日午時前就該到京了,所以你明天一早就去城外迎候。”
“自該如此,府裏正堂可曾收拾出來了?”
聽到他的問題,張太妃笑罵,“你這小猴子,這事還用你來操心嗎,我昨日收到信後,就讓人整理好了。”
“嗨,孫兒這不是關心則亂嘛。”
祖孫兩個又說了一會閑話,直到門子來報,忠敬王世子到了。穆栩笑道,“肯定是來接盈兒回府的。”
張太妃也點頭道,“你去忙吧,晚上再來祖母這用飯。”
穆栩應了一聲,就出門去見徒睿。
一見麵,穆栩就問,“怎麼還親自來了,叫人傳個信不就行了,到時我親自送盈兒回去就是。”
徒睿翻了個白眼,抱怨道,“你又不是不清楚,這丫頭是我父王的寶貝疙瘩。我剛回府裏,連口水都沒喝,就被打發來接她了。”
“哈哈…”穆栩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徒睿氣得連錘了自己這無良表弟好幾下,才解了心頭之恨。
和徒睿開了幾句玩笑,穆栩叫住一個路過的下人,問清楚穆桐她們所在,便帶著徒睿找了過去。
一聽徒睿要接她回去,徒盈兒這丫頭死活不願意,最後還是穆栩再三保證,過幾天就帶她和穆桐兩個去逛街,這才把這丫頭哄走。
次一早日,穆栩用過飯,就早早帶著幾個隨從出了神京城東門,一直往東騎馬跑了三十裏,才停在原地等候。
一行人等了大約半個多時辰,就見遠處來了一隻隊伍,穆栩視力超群,一眼就看到了隊伍裏的穆字大旗。他當即催動胯下寶馬,帶人向前迎去。
隊伍裏的家將頭領,自然認得自家世子,他一揮手,隊伍立即停了下來。穆栩來到跟前,朝頭領點點頭,然後翻身下馬。快步走到後麵最大的一輛馬車前,還不等他開口,就聽長寧公主的聲音傳了出來,“栩兒,快上來讓為娘看看。”
穆栩心下一暖,掀開簾子爬上馬車,隻見一個身穿褐色常服,下頜留著一點胡須的中年人,和一個美婦一起坐在寬大的車廂裏,正笑吟吟的看著他,這兩人自是他今世的父母,東平郡王穆靖,以及長寧公主徒素霜。
穆栩急忙跪下行禮,“孩兒拜見父親、母親,你們一路辛苦了。”
“嗯。”穆靖微微點頭,他雖然也想念兒子,可還是做出一副威嚴的樣子,不過眼裏還是閃過一絲欣慰。
長寧公主則不然,她一把拉住穆栩,將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摸了摸他的臉,見他隻穿著一身單衣,立時便心疼上了,嗔怪道,“你這孩子,如今都入冬了,怎麼穿的這麼少,也不怕染上風寒。你那些丫頭也真是的,一點也不上心。”
“母親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體一向很好,您忘了我教給你那套功夫了?”
“那也不能如此大意,等你將來老了,可別像你父親一樣得了風濕,到時有你遭罪的時候。”
穆栩隻得告饒,“母親說得是。我以後一定注意。”想到父親的風濕,穆栩不由關心道,“父親,您的風濕今年可曾好轉?”
“你之前派人送來的鍛體功夫確實不錯,我習練了之後,今年入冬風濕都沒怎麼犯了。”穆靖笑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