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栩隨著父親來到神武門前,隻見此時這裏已黑壓壓的彙集了一群人,這些人有皇室宗親、各路勳貴、文武百官,甚至還有各藩屬國的使臣。
穆靖作為藩王,自是屬於勳貴一方,所以他下了馬車後,就帶著穆栩向著勳貴紮堆的地方走去。他人一到,那些勳貴都簇擁了過來,向他行禮問好。當然也有例外,比如西寧郡王金盛和南安郡王霍桓,兩人就自持身份沒有上前。
霍桓看著穆靖那麼受歡迎,當即冷哼一聲,臉色很是難看。金盛笑著勸解,“霍兄,你又何必為了年輕時的一點舊怨,和穆兄置氣呢!你別忘了,我們四家本來就該守望相助才是。”
霍桓嗤笑了一聲,指著水溶道,“還四家呢,人家水家早早就棄暗投明了!”
“這…”金盛也有些語塞,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幸好此時穆靖與那些勳貴打完了招呼,向這邊走來,才解了金盛的尷尬。
穆栩則與水溶、賈璉站在一起寒暄。而水溶此刻臉色異常難看,因為他看見了南安王霍桓對他指指點點,雖不知其說的什麼,但想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所以他也不過去打招呼,就故意留在原地與穆栩二人說些閑話。
穆栩見狀,不由心裏暗笑,他也不點破,就隻站在原地隨意應付水溶。過了片刻,水溶臉色才好了起來,隻聽他問賈璉,“賈世兄,不知寶玉最近在忙些什麼,前日裏琪官還說起,最近不見他出門。世兄回去之後,替我帶話給他,讓他得空就來我們府上玩耍。”
賈璉一聽他說起寶玉,就覺得頭大,那混賬玩意,自從知道林家表妹定親後,在家裏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的。後來被自家二叔打了兩頓板子,最近才消停下來,目前正在家裏養傷。他當然不能實話實說了,尤其是穆栩就在身邊的情況下,所以他隻好搪塞道,
“王爺又不是不知道,寶玉向來是個富貴閑人,整日在府裏也是無事可做。等我今天回去,一定轉達王爺的話,讓他去王府拜見。”
水溶滿意的點頭,又看向穆栩,熱切的邀請道,“穆世弟一向少見,不知可願來一起參加文會?”
穆栩有些無語,心裏暗道,我去幹什麼,難道和你們拚刺刀嗎,老子又不是雙插頭。當即便推辭,“水兄,非是小弟不給你麵子,實在是我這人平日隻愛舞刀弄槍,那些文人的玩意,我向來是敬而遠之的。”
水溶聽他都這麼說了,自是不好強求,隻得可惜的搖頭。
等水溶去了別處,穆栩才有空問賈璉,“你們家的下人處置了嗎?”
賈璉先看了眼不遠處正和牛繼宗說話的賈赦,然後回道,“還沒有,不過我和父親已經商量過了,準備最近就動手。”
穆栩嫌他們拖拉,於是故意加了一把火,“那你們可得快些動手才是,免得讓他們提前得到消息,把錢財轉移了。”
“他們能有多少銀子?”賈璉有些不屑。他話一出口,就見穆栩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他有些心虛,“難道我說得不對?”
穆栩吐槽道,“你在繡衣衛專門管理銀錢,難道就沒算過你們府上的賬嗎?連我這一個外人都知道,你們家的那些下人個個富得流油,你竟然說他們沒錢?我且問你,你現在有多少身家?”
“我哪來的身家,之前為了給二妹妹準備嫁妝,還欠了家裏婆娘兩萬兩銀子,弄得我如今在她麵前,連頭都抬不起來。”賈璉知道穆栩了解自家的情況,所以也不刻意隱瞞。
“那不就結了,別人家我不敢說,但你們家賴總管,我估摸著至少也有五十萬兩的身家。”
賈璉吞了下口水,有些結巴道,“這、這也、這也太誇張了吧?我之前和我父親,猜測他家至多也就十萬兩出頭。”
穆栩也不答他,隻是朝遠處的馮紫英招手,馮紫英看見後,和自己父親打了個招呼,便朝這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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