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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栩從祖母房裏出來,徑自來到花園的池塘邊,望著水麵上漂浮的落葉,隻覺得一陣心煩意亂。他又不是傻子,自然察覺到了秦可卿的心思。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罷了,他感到為難的是,不知何時起自己心裏也有了秦可卿的影子。
他倒不是嫌棄秦可卿嫁過人,而是他明白自己給不了人家什麼承諾,再說賈蓉也隻是被流放而已,總有一天要回來的,到時如何收場?此刻他心裏甚至產生了一個陰暗的想法,那就是派人去將賈蓉解決了,讓他永遠不能回來。
想到這裏,他趕緊將這個想法從腦海裏驅散,對人家妻子產生想法已是不該,再做這樣下作的事和賈珍這種人渣有什麼區別?他雖然不是好人,但也不會那麼沒有底線。
穆栩正煩悶呢,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他扭頭看去,卻發現是寶釵帶著鶯兒從遠處走了過來。讓鶯兒留在不遠處等候,寶釵邁著蓮步來到穆栩身前,關心的問道,“我大老遠就看見你站在這裏,可是有什麼煩心之事?”
“我能有什麼煩心事,不過是一時在房裏有些氣悶,便出來透透氣而已。不說我了,倒是你怎麼來花園了?”
寶釵如何聽不出穆栩話裏的敷衍,不過她也沒有點破,隻是拿定主意,回頭私下打聽一下今日發生了何事。
“昨兒個管家來報,花園裏一些樹木枯萎了,正好這會有些空閑,我便親自過來瞧瞧。”
聽了寶釵的回話,穆栩搖頭道,“這些瑣碎的小事,你隨意指派個下人來辦就是了,哪需要自己跑一趟?”
“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總要找點事情來做的。”
與寶釵說了會話,穆栩心情好了許多,幹脆陪著她一起在花園查看了一圈,等從花園出來時已過了小半個時辰,寶釵要回前麵議事廳繼續處理內務,穆栩便一個人獨自向著朝暉院走去,剛到院門口,就見春桃從裏麵出來,一見他就道,“世子,郡主要回了,太妃讓我來通知你一聲。”
“我知道了,你去告訴郡主,我在二門外等候。”
親自將秦可卿送到榮寧街,目送車架進了大門後,穆栩有些悵然若失的調轉馬頭準備回府,不想在街口卻遇見了賈璉和馮紫英,兩人當即盛情邀請他一同去榮府吃酒,他一想左右也是無事,便應了下來。
到了榮國府,在前院偏廳坐定,賈璉命下人送來酒菜,三人當即談天說地起來。直到這時穆栩才從兩人閑聊間得知,原來賈璉今日特意請馮紫英吃酒,是為了感謝他介紹了一個大夫給王熙鳳調養身子,而那大夫不是別人,正是原著裏給秦可卿瞧過病的張友士。
聽兩人把張友士說得那般玄乎,穆栩不由也來了興趣,詳細詢問了一番,感覺這個人確實有些本事,想起自己想給祖母配些添壽養身的藥,或許他能幫的上,當即便問其人下落。
馮紫英回道,“這個張先生是我幼時從學的一個先生,他今番來京是為了給兒子捐官,因是舊識便住在我家裏。世子要見他也不難,他一會就要為璉二奶奶瞧病,到時請了一見便是。”
見穆栩點頭答應,賈璉立即吩咐門口小廝,等張友士為王熙鳳診治完,便到這裏來相見。
酒過三巡之後,賈璉的小廝召兒帶著一個身背藥箱,穿著一身白色儒袍的中年人前來拜見。那人一進來,馮紫英便起身將穆栩介紹給他,免得他怠慢了貴人。
張友士一聽穆栩身份,心下就是一喜,要知道他這次來京城,就是為了給他那舉人兒子捐個官做,要是能搭上這位世子的線,豈不是小菜一碟?他當即恭敬的向穆栩請安,並道有何用到他之處盡管直言,他絕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