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睿卻死活不依,非要纏著他再要,甚至搬出了忠敬王夫婦,說他們也是穆栩舅舅舅母,不能厚此薄彼雲雲。
穆栩沒奈何了,隻得又忍痛拿出來三粒,送給了徒睿,讓他代為轉交給舅舅和舅母,徒睿總算滿意起來,當即就精神百倍的呼喝店裏小二,讓其趕緊把酒菜端上來。
接下來二人說著閑話,觥籌交錯起來,過了大概兩柱香的功夫,楊安從樓下上來,先給徒睿行了一禮,然後就湊到穆栩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穆栩聽了眉頭一皺,“你可記住地方了?”
楊安回道,“世子放心,小的記得清清楚楚。”
“你們這是打什麼啞謎呢?”一旁的徒睿見他們神神秘秘的,頓時來了興趣。
穆栩知道自家這個表哥酷愛看熱鬧,哪裏敢跟他說實話,所以就用旁的借口打消了他的好奇心,又招呼他吃起酒來。酒足飯飽以後,徒睿急著要回去獻寶,便和穆栩告辭一聲,急匆匆帶著護衛打道回府了。
等徒睿一走,穆栩這才問起楊安關於薛蟠的詳細情況,“你可有問下周圍人家,那處院子住的是誰?”
“小的問過了,旁邊的住戶告訴我,因為那處房舍得主人是最近才搬來的,所以隻知道是個女的。”
“這個薛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穆栩罵了一聲,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家夥應該是在外麵養了外宅。先前張士友給其診治,發現他由於破身太早,再加上作風不檢點,有些腎水枯竭之象,明明叮囑他要好好保養,不可再去那些煙花之地。他當時答應的好好的,誰知這是東邊不亮西邊亮,不去青樓妓館,改為包養外室了。
穆栩本想一走了之,不去管這狗屁倒灶的事情,可走了幾步,又覺得不妥。因為他太清楚了,要是薛蟠出了事,薛姨媽肯定會來找寶釵,到最後還得自己出馬解決問題。唉,這寶釵什麼都好,就是這親人和親戚幾乎沒一個好的。
“罷了,你前麵帶路,我去親自瞧瞧情況。”
楊安應了一聲,隨即就帶著穆栩往南城而去,主仆二人穿過幾條大街,拐過幾處小巷,最後來到一處小院落,楊安指著黑漆大門,說道,“世子,就是這一家。”
穆栩點點頭,“叫門!”
楊安得了命令,走上前去二話不說,就拍打起門板,接著就聽裏麵傳來一個女子聲音,“誰啊,怎麼敲得這麼大聲,也不怕吵到主人家!”
話音剛落,就聽吱呀一聲,院門打開,從門後伸出一個小姑娘腦袋,看那打扮應該是個丫鬟,隻見她一臉警惕的望著穆栩二人問道,“你們找誰?”
見穆栩沒有回話的意思,楊安便主動開口,“我家公子是薛大爺的朋友,找他有點事情。”
那丫頭一聽這話,立刻就回道,“你們找錯地方了,我們這裏沒有姓薛的。”說著就要關門,楊安見狀,急忙伸手把門沿拉住,轉頭看向穆栩,得到他的示意後,使勁把門一推,直接就把那丫頭推的摔一了個屁股蹲。
“哎呦,你們幹什麼,還有沒有王法了。”那丫頭被摔的屁股生疼,幹脆坐在地上哭天搶地起來,隨後便看到門外兩人,施施然的走了進來,尤其是那個一身貴氣打扮的英俊公子哥,此刻竟然背著手,饒有興致的打量起了院子裏的陳設。
那丫頭見到這一幕,也忘記了啼哭,就那麼傻愣愣的坐在地上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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