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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一見賈寶玉,就紛紛皺起了眉頭,顯得不太高興。可賈寶玉卻渾然不覺,甚至還十分興奮,隻見他故作姿態的朝幾人躬身行了一禮,“近來一向少見,姐姐妹妹們可曾安好?”
在場眾人皆不是傻子,對賈寶玉又極為了解,哪裏還不知他打得什麼主意,就好比現在,他明明是向幾人一起問好,可眼睛卻停在黛玉身上。
黛玉此時真心有些惱了,隻覺得寶玉實在是好不曉事,今兒鬧得這一出,完全就是把她的閨譽當兒戲了,她知道穆栩不會誤解自己,可難道還能防著旁人的口嗎?到時不止是她自身,恐怕就連東平王府的名聲都要受損。
想到這裏,她怕賈寶玉繼續說出什麼混賬話,會把事情鬧得不可收場,當即就向前走了一步,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哪知一旁的迎春卻忽然出手拉住了她。
黛玉有些不解的看向迎春,卻見其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然後就聽迎春對寶玉語重心長的說道,“寶玉,你如今也大了,怎麼還這般不懂事,這堵路的行徑,也是大家公子所為?”
賈寶玉先是一怔,隨即就脫口而出,“我想和林…”
“住口!”賈寶玉的話剛一出口,就被迎春一聲厲喝打斷。在大夥的印象裏,迎春從來都是一副不爭不搶,與世無爭的形象,不想今日的舉動,卻和以往大相徑庭,別說是賈寶玉了,其他幾人也都被嚇了一大跳。
迎春可沒心思理會別人怎麼想,就聽她聲色俱厲的說道,“寶玉,你不是三歲小孩子,有些道理你應該是明白的,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私,別總是想著自個!”
“我…二姐姐你變了,你怎麼能這般說我,難道我在你心裏就這樣不堪嗎?”賈寶玉聞聽此言,頓覺萬種委屈湧上心頭,不禁落下了眼淚,說話的同時,他一把扯下脖間佩戴的通靈寶玉,作勢就要往地上扔。
“寶二哥不可!”探春見狀頓時急了,立刻就要上前阻止。
“別管他,今天就讓他砸個夠,他自個的東西自己都不懂得愛護,咱們旁人又何必管他。”迎春拉住探春,將她往身後一撥,接著就指著賈寶玉,不屑的喊道,“你但凡遇到不順心的事,就要拿你的玉來說事,你不會真以為我們願意陪你做戲吧?我告訴你,那不過是看在老太太的麵上,要不然誰願意陪你這個自私鬼耍猴。”
迎春仿佛要將她昔日的苦楚全部發泄出來,隻見她越說越怒,“你是不是不服氣,覺得我不該這麼說你,那我問你,你除了關心自己,還關心過誰,你說得出來嘛?你自來就不學無術,還總是混在內宅,說什麼男兒皆是汙濁,你隻愛女孩子的清爽,那你怎麼不把自個算進去?可見你也是說一套,做一套罷了。”
賈寶玉被迎春這突如其來的一番喝罵,說得是麵紅耳赤,他怎麼也沒想到,從前那麼溫柔的二姐姐竟然變成了這番模樣。
要是這些話換成是湘雲說得,賈寶玉還能理解,可迎春憑什麼,她在榮國府所有人等眼裏,不過是二木頭罷了,所以賈寶玉手足無措之後,也有些惱羞成怒了,“我就說女子嫁了人後,就成了死眼珠子,可見這話果然不錯!”
他這話一出,打擊麵可就廣了,現場之人裏,排除幾個丫頭和探春,可都是嫁了人的。果不其然,別人還好說,史湘雲第一個就不幹了,“寶二哥,你說這話虧不虧心,我們都是死眼珠子,那老太太和你母親又怎麼說?”
“雲妹妹,怎麼連你也…”賈寶玉捂著胸口,難以置信的向對麵幾女臉上依次望去,一時間感覺那麼陌生,除了探春臉上還有些擔心之外,別的人竟都是一臉的嫌棄和冷漠,就連林妹妹也不例外。他頓覺萬念俱灰,嘴裏喃喃自語道,“為什麼你們都變了,從前分明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