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進聞言皺眉道,“我怎麼不知,有這麼個人,容我差人問一下。”說完,就命門口長隨去辦此事,不多時,長隨回來稟報並無此人。
穆栩聽到這個結果,心下難免失望,他記得原著裏宋江遇到武鬆時,曾提到武鬆來了柴進莊上一年有餘,他滿以為此番能見到人,不想自己卻來早了。
“算了,等去梁山安頓下來,就去趟清河縣,說什麼也不能將武鬆讓給那宋黑炭。”穆栩心裏打定了主意,當即也不再多提此事,就與柴進吃起酒來。
席間,柴進難免問起,穆栩今後有何打算,穆栩便將先前對魯智深所說,又對柴進講了遍,柴進聽他直言要尋趙家的晦氣,喜的拍著胸脯道,“賢弟日後若是遇到難處,盡管差人來我這裏,為兄在所不辭!”
穆栩笑著謝過,隨即就打蛇上棍道,“說來還真有一事,要勞煩兄長,小弟想托兄長尋一些鐵匠和船工。”
柴進不解道,“賢弟找鐵匠的用意,為兄自能理解,可這船工又是何用處?”
“不瞞兄長說,小弟看上個險地,正是那鄆城縣邊上的八百裏水泊,因而才想找一些船工來,好打造些船隻,以備不時之需。”
“啊!這怎麼說的,賢弟說得可是梁山泊?”柴進聽到穆栩的話,滿臉不敢置信。
穆栩故作疑惑道,“兄長也知道那個地方?”
柴進苦笑道,“豈止是知道,那如今在梁山泊落草的,正是我的舊識。”
“不好,我得盡快趕往梁山,以免鑄成大錯!”穆栩一副大驚失色之態,說話間還向門外行去。
柴進連忙三兩步趕上穆栩,一把拉住他,出聲詢問道,“坐的好端端的,賢弟何故如此?”
穆栩掙脫柴進,轉身向其行了一禮,口中慚愧道,“兄長不知,我有位朋友已先一步去了梁山泊,他那人性如烈火,又有萬夫不當之勇,我怕他傷了兄長舊識的性命!”
柴進一怔,下意識問道,“賢弟說得朋友是誰?”
穆栩回道,“他乃是關西人士,姓魯名達,隻因三拳打死了鎮關西,不得已出家避禍,法名智深,和林教頭也是舊相識。”
聽了穆栩這一番解釋,柴進咂了下嘴,幹笑道,“不知者不怪,再說事情也不一定壞到那個程度。”其實柴進和王倫有個屁的交情,他資助王倫,不過是下步閑棋,盼望那家夥能鬧出點事端來。可過去了這麼久,王倫那廝一直小打小鬧,早讓柴進失望了,現在換穆栩這樣的猛人去,卻是正中他的下懷。
二人心照不宣的揭過了此事,就好像從來沒提到過王倫一般,又開始推杯換盞,天南海北一陣胡吹,柴進也答應了穆栩,會替他搜羅一些工匠送去梁山泊。
就這樣,穆栩在柴進莊上住了五日,拜托了柴進照顧林衝後,穆栩騎著柴進贈送的馬匹,依依惜別而去。
望著穆栩騎馬遠去的身影,柴進笑了下,嘴裏說著隻有他自己才能聽見的話,“趙官家,我這回可是找了個好人選,希望他能給你送上份驚喜。”
直到人已經沒了蹤影,柴進一麵騎馬回莊,一麵叮囑老管家,“派人去江湖上,好生宣揚一下穆賢弟,就說他是一等一的好漢,義薄雲天,好似孟嚐,賽過專諸!”
老管家領了命,問道,“那不知穆官人的渾號是什麼?”
“嗯,且容我想想!”柴進自是知道,在江湖上行走,若是有個響亮的綽號,定會事半功倍,就像晁蓋叫托塔天王,宋江稱及時雨、呼保義一般,這些稱謂,可是帶給了他們諾大的名聲好處。
少頃,柴進沉吟道,“賽孟嚐?不妥不妥,這個不夠響亮!咦,有了!”他拉住韁繩,笑著說道,“前頭我曾說他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不如就叫他擎天柱如何?”
“好,這個渾號起的妙,通俗易通,又氣勢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