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這般給麵子,穆栩當然不好端著架子,在距離大門尚有十步之遠時,他便勒馬駐足,隨即利落的翻身下馬,笑著向前方走去,來到二人身前,施禮道,
“怎敢勞煩童樞密和蔡少保迎候,實在是愧不敢當,折煞小可矣。”
童貫二人也各自回了一禮,口中連道無妨,蔡攸更是笑道,“穆兄弟果然一表人才,難怪年紀輕輕,就做的好大事業!”
穆栩方要自謙兩句,就聽蔡攸突然話鋒一轉,指著不遠處的幾十名鐵騎道,
“東京城乃是天子腳下,堂堂大宋首善之地,穆兄弟出門隻帶一二隨從即可,哪裏需要這麼多護衛?”
穆栩順著蔡攸的話道,“蔡少保此言,我自是極為認同。但不知我得罪了哪路毛神,這進京不過幾日,就不時有人上門尋找晦氣,無可奈何之下,隻得多帶護衛,免得又被人衝撞。”
童貫聞聽此言,立即暗罵一聲狡猾,他本想借此事敲打一番穆栩,誰知這剛一見麵,就被其先倒打一耙。
這話明著是在說有人找事,反過來未嚐不是在興師問罪,問他們朝廷為何放任太學生放肆。
“縱然那些太學生多有不對,但你也該忍讓一二,又何必和他們計較?你這一時痛快了,卻讓老夫被官家召進宮去,好一番訓斥!”
童貫不輕不重的點了一句,言外之意,就是想讓穆栩承他這個人情。
誰知穆栩卻道,“童樞密這話說得讓人費解,此事難道不該由開封府和太學來管嗎?”
童貫氣結,言語頗為不善道,“穆寨主是真傻還是裝傻,此次北伐一事事關重大,官家已全權交給我和居安負責。
本來朝裏就有不少人反對此事,而你再這麼一鬧,正給了那些話柄,可知我二人要麵臨多大的壓力?”
穆栩毫不客氣的回擊道,“原來童樞密還知道事關重大,那我倒要問問,為何任由那些太學生衝擊我的住處,難道這就是朝廷的法度所在?”
說完,他又看向蔡攸,義正言辭的追問,“請問蔡少保,依照大宋律例,無故衝撞國公府邸,該當何罪?”
“哎呀,穆兄弟莫要生氣,童樞密也請息怒!咱們三人目下可是一條船上的,萬不可因小失大,讓旁人看了笑話。”
蔡攸沒有回答穆栩的問題,反而卻勸說起二人來,接著他又替童貫做主,命童府官家將穆栩隨從好生安置,然後就一把拽住穆栩向府內走去,還不忘對童貫道,
“穆兄弟這可是第一次登門,還不命人準備好酒好菜,再召幾個美姬相陪,定要讓他來個不醉不歸!”
穆栩此時已經看出來了,這二人分明是,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在他麵前唱雙簧呢!
他也懶得去點破,幹脆假作不知,就這麼跟著蔡攸進了童府大門,最後來到花廳之中,一邊陪他們吃酒瞎扯,一邊看他們到底打得什麼主意。
果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童貫一個眼色下去,童貰立即起身拍了拍手,就見一眾歌姬款款退下,又上來幾名下人,將花廳收拾幹淨。
待花廳隻剩幾人,童貫適時開口道,“穆老弟,你提議一起攻遼之事,官家也甚是認同。但目前尚有一個大問題擺在中間,若不及時解決,否則朝廷很難出兵,隻能眼睜睜看著遼人緩過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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