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往後何人進出相府,老爺要見什麼人,都要給攝政王府稟告,明白了嗎。”

門房點頭老實出去喊人,而後守在府門口,大半夜的也不敢去休息。

目前整個大涼就攝政王最大,王妃說什麼就是什麼,院子裏的老爺已經不頂用了。

“砰砰砰”

江晚寧輕敲了幾下門:“父親。”

“誰?!”

屋子裏有人回應。

“我呀,你閨女。”江晚寧笑吟吟推門走了進去。

屋子裏的人覺察到是誰後立馬翻身起來。

與此同時有女子驚呼聲從床榻上響起。

“喲,我說白姨娘與你和離後你沒有把人給喊回來呢,原來身邊早有暖床的啊。”江晚寧譏誚的說。

江浩文氣急敗壞的聲音從簾帳裏響起:“江晚寧你怎麼回事?!”

“有沒有點廉恥心?大半夜的闖你爹房間?!”

江晚寧笑:“這不是許久沒來見父親,想給父親請安呢。”

江浩文裹著外袍把簾帳拉開,瞪著她:“大半夜的來請安?你安的什麼心思?!”

屋子裏的燈燭被點亮,江晚寧坐在客廳裏望著床榻處狼狽的江浩文,“父親,多日不見你都不牽掛我這個女兒嗎。”

“怎的給你請安還要挨罵。”

江浩文哼道:“得虧多日沒見你,否則早就被你氣死了!”

“來人!來人!把江晚寧給我拖出去!”

“這大半夜的真不讓人安生!”

可惜,整個相府裏沒有人會理會他了。

江浩文房門口站著的四個護院聽到裏麵的喊聲後,充耳不聞,目不斜視。

有些被動靜吵醒的下人們聽到江浩文的聲音紛紛猜測今晚攝政王妃突然到訪的原因。

同時都在心裏揣摩今晚王妃會不會和老爺打起來,老爺會不會被打死。

“別喊了,院子裏的人都被我遣出去了。”江晚寧輕飄飄道,“隻剩下幾個打手,再喊他們就要進來打你了。”

江浩文忽的站起來,衝到她跟前用手指指著她:“你憑什麼喊人打我?!”

“我是你爹!”

“並且我最近有做過什麼過分的事嗎!”

自打太子謝燁自盡後江浩文徹底沒了指望,整天悶在屋裏不出門。

沒辦法,誰讓自己年紀大了眼瞎,站錯隊了呢。

當然他不可能委屈著自己,白氏跟他鬧和離,那就和離好了。

反正白氏這幾年把錢袋子捂得緊緊的,都不給他用,一個沒錢的女人而已要走就走,他又不是找不到暖床的。

誰知道這逍遙日子沒過幾天,江晚寧這個陰魂不散的又半夜過來。

江晚寧抬手將麵前的手指打開,站起身直視著江浩文,半晌幽幽的問,“過分的事我不知道。”

“但有些不該做的事,你可有做過?”

“或者,最近除了我這個女兒外,你還有沒有至親與你聯係?”

江晚寧的話讓江浩文反應了一會兒,什麼不該做的,至親?誰?

“你在說什麼?白氏和江俏俏走了我知道,但你大半夜的過來就是為了嘲笑你爹這個?!”江浩文回答。

他的表情憤怒疑惑,唯獨沒有心虛和躲閃。

江晚寧一時判不準江浩文話裏的真假。

若他真與江晚歌裏應外合那是通敵叛國的大罪,情緒上輕易不會外露。

“看來我不上點硬東西,你是不會說實話了。”江晚寧朝杏兒使了個眼色,後者打開門把護院喊了進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誰讓你們進來的?誰才是你們主子?!”

昔日在相府裏為他效勞的仆人眨眼間成了江晚寧的打手,江浩文肺都要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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