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枯鷹教出來的廢物。”
路念塵看到針織帽男對著來到天台上的人群訓斥了一頓。
那些被罵的人之中小部分人臉上被點燃了怒火,麵露不善,不過大部分還是麵帶恐懼緊握拳頭默不作聲。
“這些人不是針織帽男的手下?”
左思右想,路念塵隻能這麼判斷。
等路念塵的注意力回到針織帽男身上的時候,針織帽男的雙手早已化作鋒利的鐵爪。
仔細看,每隻鐵爪背部的指跟到指尖都有一排布滿猩紅色鐵鏽的尖銳倒刺凸起,看著很是滲人。
“我路念塵這輩子從睜開眼到現在都是懵的,除了河水外,我還有一堆話想吐出來,但我就算說了你肯定也不信,就像之前我說的你都腦補到什麼地步了。”
路念塵好像放棄抵抗一樣自言自語,針織帽男瞬間來到路念塵身前,五根鏽爪已經沒入路念塵脖子的咽喉區域,隨後是五聲清脆的斷裂聲響起。
“我齊扇都在這裏這麼久,在背後幫你的人還忍得住?”
齊扇說完這句後,手臂抽回,五根紮入路念塵咽喉的鏽爪自然斷裂在裏麵,齊扇原本斷掉的鏽爪重新長回。
“你們怎麼都喜歡對著脖子下手。”
路念塵雙手捂著不停溢出鮮血的咽喉,低聲沙啞說著隻有自己聽得清楚的話。
通過手上傳來的觸感,路念塵感覺自己脖子內好似有很多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畸形齒輪在瘋狂轉動著,並且這種感覺正開始蔓延到身體各處。
要是站在齊扇的位置透過路念塵的指縫間看去,就會知道。
那哪是什麼齒輪轉動,那是無數鋒利的鏽鐵屑沿著皮膚在路念塵身體裏像割草機瘋轉動地刀刃一樣攪動、切割著,大概用不了多久路念塵身體內部就會化作肉泥,隻剩下一大塊完整的人皮。
齊扇在確定路念塵這次必死無疑後才踏過沾滿鮮血的地麵走向天台出口,那群枯鷹的手下很是自覺的讓開一條道路,順便還把半遮的門完全打開。
像個“大”字仰麵倒在布滿雪和血地上的路念塵迷迷糊糊思考著。
要是自己在掛壁山道墜崖的時候隨意點,可能根本就不用受這些多餘的罪了,早就舒舒服服的喝上第二碗碗孟婆湯了。
這樣的話估計就碰不到元逐鏡、齊扇這些怪人了,當然,還有那個在掛壁山道不吱一聲就要抹自己脖子的家夥。
自己不是不厭惡、不怨恨他們,而是沒有那能力。
自己真的想用鼻孔瞪著他們,然後趾高氣昂的大聲質問他們知不知錯,而不是低聲下氣的裝孫子點頭哈腰、嬉皮笑臉的迎合他們。
就在路念塵意識快要消失的時,右手腕上的黑色手鏈中的某個迷你棺材打開了。
不過這次棺蓋子斜著打開的幅度很大,直接把傍邊的另一個棺材蓋子撞開一部分,至此,第二口迷你棺材打開了。
隨著手鏈上的第二口迷你棺材打開,路念塵的身體在快速的自愈著,擦破的身體各處、淤青的部分以及骨折的左臂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修複。
脖子處的五個血洞裏不再溢出鮮血,血孔那些與鮮血混合在一起的鏽鐵屑像紅泥一樣從傷口內湧出。
之後還有黑黃色的毒血流出,那流出鏽鐵屑在路念塵身邊堆成了20多厘米高的小土堆。
“嗖”的破風聲響起,原本已經閉上地雙眼猛的睜開,一條一米多長完全由鐵鏽打造成的短矛“嗡嗡嗡”的顫動地懸停在路念塵的雙目之間。
第一道迷你棺材裏的人早已出現在路念塵身邊,及時張嘴咬住了那條飛襲而來的鐵鏽短矛。
路念塵勉強站起身後,看著身邊這個在掛壁山道救過自己一次後又出現的家夥。
那種無依無靠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後經曆苦難折磨後,終於遇到了一個好像不會明暗害自己的人的那種喜悅與心安太棒了!
“這裏有些危險,我們最好還是趕緊離開。”
看著這個一米七五左右,穿著和現代衣物格格不入的衣服,打著赤腳、留著亂發的家夥,路念塵試著交流了一下,不過對方並沒有回應。
身旁的那人把鐵鏽短矛吐在一邊,扭過身子把脖子右側麵向路念塵,並且還指了指具體位置。
路念塵看到他脖子右側插著一把黑色的匕首,傷口處血跡已經幹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