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聽蔣欣這樣說,就想到蔣欣之前在遼東確實屯了不少的皮草,於是巴拉下收拾上射箭用的鋼圈兒,輕聲道“嫁給我吧,那就能穿貂皮了!”
說完眼巴巴的看著蔣欣。
蔣欣直接把頭扭過去,舉著手繼續看鐲子,秦浪有些無奈的繼續道“我漲月奉了,這次我暴亂,我還清繳了一些寶貝,都可以給你的。”
蔣欣不看手鐲了,轉頭看著秦浪,瞪著他道“我缺錢嗎?”
秦浪哼哼唧唧“那倒是不缺。可和我成親你的好處很多的,比如你會有更大的自由,我不會管你外出,整個家都是你掌管,什麼事情都是你說了算,可以到處走一走,也不會有人非議。我還可以給你帶來榮光,給你請封。當然,如果你想要孩子的話,我也可以幫助你的。”說到最後,聲音特別小。
蔣欣翻了個白眼,用手搓動著手腕上的鐲子,腦子裏卻思考著秦浪這貨說這話的可行性,她今年都二十二了,按照前世來說,真正的青春年華啊,可放在大周朝,真一個高齡剩女,已經開始繳納不婚的人頭稅了。
按照大周朝的律法,女子年滿二十二周歲不婚的,要繳納高昂的人頭稅,直到婚配為止。
蔣欣倒不是交不起那點銀子,是周圍但凡認識的人都在催她,詢問她為什麼不成親,但凡是個人,都會問這樣的問題,一時間不婚還真成了個問題。
隻是她從沒想要成親,建立家庭,實在是太過麻煩了,家裏爹爹和哥哥,還有小姨都沒催過,也都是讓她自己想清楚,哪怕離了女戶,或者說就在家裏不婚一直養在家裏呢,家裏人都不介意。
但是蔣欣卻不願意這樣,讓所有人都盯著她,覺得她是整個家庭的奇葩,備受關注。
所以秦浪倒是個成親的好人選,首先這貨到底怎麼一回事,自己確實不清楚,但是一點是他和自己應該是同類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同類人。
於是蔣欣雖然沒有回複,卻也沒反對,秦浪等下了馬車的時候,就有些歡喜了,等蔣欣走訪了四個家具店,定製了二十套家具,再次上了馬車,才小心翼翼的問道“要不,我找人和伯父提親?”
蔣欣哼了一聲“嗯。”然後就看著窗外不說話了,麵無表情。
秦浪卻一點不覺得不安或者不高興,歡喜的甚至哼了起來,不知道唱的是什麼,總之非常開心。
晚飯,兩人在客棧吃了晚飯。吃完飯,秦浪就帶著東西回軍營了。
接下來幾天,蔣欣巡查了裝修建房的進度,在三月中旬天氣暖和了些許的時候,又和爹爹和哥哥,還有秦浪以及秦伯父一起吃了個飯,就離開回遼東州了。
回去路上,蔣欣帶了四個護衛,秦浪從軍中派了自己的六名護衛一起出發。
秦浪這六個護衛,蔣欣並不陌生,之前去剿匪的時候,柱子和王猛都在,另外四個一個叫阿牛,是個身高兩米四,兩百六十斤的壯漢,眼睛和牛眼似的,看著特別凶狠,蔣欣卻沒一點怕的。
柱子一如既然的是斥候,負責在前麵探路,查看是否有異常,王猛則負責騎馬在蔣欣的馬車旁邊,負責安全,其他人都前前後後的跟著。
走了四天後的傍晚,一行人夜宿在了蔣欣的第七家客棧。這家客棧依舊是在官道附近,由著一條小路進去,占地足有四千多個平方,後麵還圈起來個大院子,可以存放貨物和馬車,是所有客棧裏最大的一個了。
蔣欣晚上安置天字號的套間裏,裏麵是一張兩米乘兩米的大床,帶著沙帳,厚厚的床墊上鋪著潔白的床單,趴在上麵就能聞到淡淡的花香。
客棧裏衛生,蔣欣是專門先找了一批人培訓了的,洗滌換洗這些,都做了嚴格的要求,尤其是天字號的房間,一應布草都要求要熏香的,這使得但凡住過天字號房間的客人,都特別滿意,管理天字號的小廝和丫鬟們時常受到打賞,一個個幹勁十足。
吃飽喝足之後,蔣欣就在樓上查看賬本,和一些采購記錄。天色剛暗下來,身邊的丫鬟從後廚給蔣欣端來一碗燕窩,蔣欣指了指桌子一角,頭也沒抬,丫鬟放了燕窩,整理了下掉在地上的紙張,就出去了,留蔣欣一人在房間。
忽然間,蔣欣停住了翻看賬本的手,眼睛盯著那蓋著蓋子的碗盅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