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上身?還是華露本身就是鬼?
我在這種情況下,反而冷靜了下來,你隻要不跟我玩太玄乎的,我也不怕你。不就是鬼嘛,你的武器頂多也就是牙齒,手指甲之類的,隻要不是刀槍不入,一定有辦法收拾你。
我還記得香港有部鬼片叫《e有鬼》,裏麵的莫文蔚見好朋友被猛鬼拖進了廁所,她二話不說,拿起一把斧子就往裏衝。我當時碰巧在某大學電影院裏看的這部電影,當出現這個鏡頭時,有不少人都鼓起了掌。可見,人不一定怕鬼!
華露嗓眼裏,“咯咯咯”的怪音依然響個沒完,我咽了口吐沫,緩緩抬起兩手,向她頸部慢慢挪去。
“你要幹嗎?”
誰?誰在說話?難道這裏還有第三個人或是鬼?完了,她們兩個,我就一個,數量上失了優勢啊!那隻好先下手為強了。
我一把掐住華露的脖子,將她抵到電梯壁上:“何方妖魔?你當小爺是好欺負的嗎?還不快快報上名來。”
我正學著戲文裏的台詞,隻聽“框框”幾聲,電梯又有了動靜,接著燈也亮了。
華露這時被我掐的喘不過氣,竟把手裏的東西砸了過來,我以為是什麼暗器,趕緊後退。華露隨後跌倒在電梯裏,嗓子裏仍然還是那個怪聲,而且嘴巴好像張的更大了。
接下來,她在包裏不停摸索著,最後找出一個小瓶,那上麵還有噴頭,華露把噴頭對準自己的嗓子,連噴了四五下,那怪聲才消失。
我看著這一切,迷茫的有些手足無措,雖然她嗓子裏的怪聲消失了,可嘴上的血跡仍在,我仍然搞不清楚她是敵是友。
華露緩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說:“你想害死我呀,幹嗎掐人家的脖子?”
我聽她又能說人話了,不禁鬆了口氣:“你應該謝謝我才對,你剛才被鬼附身了,知道嗎?”
華露這下臉真白了:“你。。。。。。又瞎說。。。。。。什麼?”
“叮”的一聲,這個時候電梯門開了,一位正在巡邏的警衛走了進來,他按下了頂層的按鈕,同時往地上掃了一眼,問我倆:“這是誰吃的梅子醬,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就扔到這?”
我低頭一看,可不是嘛,一包還沒吃完的梅子醬正在那裏,裏麵鮮紅的果醬已經流出了不少,這是誰呀,真是太不衛生了。
華露卻說:“真不好意思,是我的,不過我可以解釋。剛才電梯停電的時候,我特別害怕,我一害怕就想吃東西,結果吃到一半的時候,沒拿住。”
“我會清理的。”華露緊接著又補上一句。
警衛說:“原來是這樣!剛才停電,也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我看還是等我到頂樓的時候,我來打掃吧,正好那上麵也有工具。”
華露連忙又是道歉又是謝謝,而我也算搞明白了這件事的始末。如果我猜得沒錯,華露一定有哮喘,而且她一害怕就要吃東西,結果這兩件事碰到一塊了,更巧的是電梯正好停電,至於那句“你要幹嗎”,也是華露從嗓子裏擠出來的,隻不過我當時太緊張,她的嘴巴又張的老大,所以我才會以為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由此可見,這種神魔鬼怪之事大多是人們的臆想,大家吃飽喝足之後,總愛把生活中的一些看不透的事,或是匪夷所思的事,歸為神鬼的傑作,迷信便由此而來。好了,場外話不再多說,還是說說我和華露吧。
到了她家之後,華露好像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擺脫出來,一個勁的問我:“你真的看見鬼了嗎?”
我笑了笑:“你不是最愛看恐怖片嗎?怎麼比我還怕鬼?”
華露用力捶了我一下:“都是你!非要講那個二十五樓白衣女人的故事,把鬼真招來了,我是女的,她當然上我的身了。”
我沒想到她還挺執著,隻好把事情的真想告訴了她。
華露聽完之後,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你。。。。。。把我。。。。。。當成鬼了。。。。。。你以為自己是抓鬼大師嗎。。。。。。還讓我報上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