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便是周末,我日日在教室門口守株待兔,總算把茉莉盼來了。
她這次與上次相比,又不一樣了,隻見她滿身名牌,僅手指頭上就帶了四五個戒指。我見她麵時都不敢認了,連忙將她拉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問:“這幾天又跑哪去了?還有你這全身穿的戴的,哪來的?不會是去搶銀行了吧?”
茉莉甩給我一個衛生眼:“讓你管!我一不偷二不搶,這些全是我自己買的。”
“買的?你從我這走的時候,身上一個子都沒有,你拿什麼買?別怪我沒提醒你,咱們這可是治社會,你若是幹些違的事,賺些昧良心的錢,我可要大義滅親了。”
“哼!我的事你少管!咱們現在得按事先約好的辦,這女朋友我也裝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兌現自己的承諾呀?”
“我呸!”我實在沒忍住:“你就是這麼辦事的嗎?也不看看我眼下的處境,家裏的事沒解決,學校倒又惹了一大串,你還好意思在這裏邀?”
茉莉當即訕笑一聲:“那怨得了誰,還是你自己能力不行。”
“你再說一遍?”我這回真火了。
“怨你自己能力不行!”茉莉很老實。
我此時心肝脾肺全要氣炸了,用手一指她的額頭:“變珠子。”
茉莉隨即光華一閃,變成了一顆珠子。我將她握在手心,茉莉很不安分,在裏麵一跳一跳的,妄圖逃脫出來
我又豈能讓她如願:“臭珠子!你不是瞧不起人嗎?我今天便讓你嚐嚐傲雪訣的滋味,看你以後還敢胡來嗎?”
說罷,我就將訣要施展開來,一個勁的從茉莉身上抽走寒冰能量。不一會兒,她便不跳了,珠子上的光華,也漸漸隱去。
我對她哈了口氣,笑道:“你不用再演什麼茉莉了,反正你整天不來學校,演了也沒用。我要晾上你幾天,好好煞煞你的銳氣。咱們得先弄明白,誰是主人誰又是仆人!”
真痛快!憋了好幾天的惡氣,今日總算出了一口。
放學後,老姐照樣拉我回家。我現在見著她頭就疼,之前我曾跟二姐說過老姐有病的事情。可二姐好像不太相信,而且就算真是這樣,她也並不認識什麼心理醫生。結果,一切全等於白說。
我如今對老姐的態度,可以說是兩頭作難。一不敢太過疏遠,怕她真是有病,一時半會想不開幹出一些傻事;二不敢太過親密,怕她衝動之下,主動投懷送抱,而我這人意誌力又薄弱。
我倆的關係就這麼不溫不火,白日裏盡量逢迎她,隻要她在跟前,絕不瞅別的女生一眼;黑夜裏則上網查資料聯係人,看看哪個地方有醫術高明的心理醫生。
這不!今天晚上一吃完晚飯,我便在電腦前忙活開了。
也許大家覺得奇怪,不就找個醫生嗎,有那麼難嗎?你說的很對,隻要在百度上一搜索,成把抓,可要想從裏麵挑出一個靠譜的,那就太難了!
現今是社會主義新時期,人人都講自信。可過於自信便是自吹了,媒體上不是經常披露這樣的事嗎?一個在村溝溝裏行醫的赤腳大夫,搖身一變,就敢到城裏的大醫院掛專家門診。他們憑嘛有這份自信,老祖宗留下的“望聞問切”早就丟了,“坑蒙拐騙”才是主流。
這種人我見識的多了,有位著名心理學者愣說自己會氣,好幾位癌症患者,都在他的治療下,擺脫了死神的擁抱。他老人家還天天做客一檔養生類節目,在裏麵大談延年益壽、起死回生的妙訣,儼然一副人間閻羅王的派頭。你說,這不著了魔嘛!
可盡管如此,我仍舊在網上挨家挨戶的點著,希望能找到一個有真才實學的。這時,屏幕右下角的QQ圖標閃了起來,我點開一看,竟是多日不聯係的貓咪。
貓咪依然是那句亙古不變的開場白,問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