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醫生的話裏有詐，王錦決定親自確認一下。
“你是鄭然，對嗎？”
肉球點了點頭。
“什麼？”
李慧震驚道，她剛剛被擋在門外並沒有聽清醫生的話。
她實在想不明白，王錦為什麼會把這惡心的肉球跟那個飽受折磨的孩子聯係到一起。
“這是鄭然，你認識他嗎？”
肉球豎著晃了晃，雖然沒有眼睛，可他似乎依舊知道鄭然是自己的哥哥。
“我沒有跟弟弟有關的記憶。”
瘋子皺了皺眉，再次道。
王錦挑了挑眉，哥哥不認識弟弟，弟弟卻認識哥哥，這可有意思了。
“你是婉，對嗎？”
肉球又點了點頭。
一個肉球，同時是兩個人？
王錦轉頭看向肉球表麵的無數器官，突然覺得合理了起來。
“既然醫生這間醫院因為你們兩個而存在，那麼我想應該把你們兩個結合起來去推理。”
王錦摸著下巴，一邊思考一邊道。
“現在的疑點有兩個。”
“一個是為什麼身為哥哥的鄭然沒有關於鄭然的記憶。”
“另一個是婉的事情。”
王錦伸出兩根手指，接著道。
“第一個疑點。”
“肉球記得你，你也知道自己有個弟弟，但是你印象裏的弟弟是住在一樓的那個躁鬱症患者，而不是這個肉球。”
“記憶出現了偏差，這就代表著你的身份有問題。”
王錦摸著下巴，這是他從動物園中得出的寶貴經驗。
“鄭然是反社會人格，鄭然則拚命地想殺死自己。”
“這兩個看似矛盾的人應該是鄭然的兩個不同人格，是對別人的憎恨和對自己的憎恨。”
王錦輕聲道。
“bss？你的意思是，我是這個肉球分出來的？”
瘋子很聰明，一點就透。
“沒錯。”
“可是，可是為什麼啊？”
瘋子有些不能接受，自己居然並不是一個完整的的人？
“那我問你，你學在哪裏上的？初中在哪裏上的？喜歡過的女孩子叫什麼名字？這些你都有印象嗎？”
王錦一連串問出了這些問題，瘋子嘴唇不停張合，卻連一個字都沒有擠出來。
“唉，接受現實吧。”
拍了拍瘋子的肩膀，王錦把目光轉向了肉球。
“第二個疑點，婉的事。”
“婉的母親並沒有提到過自己還有另一個孩子，不過你和婉能出現在同一個肉球裏，那麼容我大膽的猜想一下。”
王錦皺著眉頭，有些猶豫的開口。
“婉是你的妹妹？”
肉球上下晃了晃。
“還真讓我猜對了，我真是個才。”
王錦拍了下手。
這種沒有證據的推理就隻能靠直覺，好在他直覺一直很準。
“平時的意誌一直都是鄭然在主導，對嗎？”
肉球上下晃了晃，點了點頭。
“那就明婉的年齡不大，而夏一直認為自己是三口之家，就隻有一個可能。”
“婉一直到事故發生時，都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
“也就是，夏午懷有身孕，那個即將生產的孩子就是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