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是個老爺們兒,為啥非要跟自己媳婦兒動手呢?”
四十一號樓樓下,王錦語重心長地對著地上躺著的男人說道。
“可不嘛。”
雷納德在旁邊深以為然地點著頭。
兩個人好像居委會的大媽一樣,關心起了男人的情感問題。
想要在這裏安然無恙的住下去,當然要處理好鄰裏關係。
王錦強行打起精神,跟雷納德一塊兒,看著男人的兩個腦袋。
男人的兩個腦袋一起咧了咧嘴,想要掙紮著爬起,可惜被打斷的四肢無法替他完成這個簡單的動作。
雖然男人明顯不是人類,可卻並沒有小黑那種恐怖的自愈能力。
不過還是能看到他的傷口正在緩慢愈合。
“說說吧,因為啥。”
撓了撓頭,王錦轉身坐在了小區門口的石墩子上,開始跟男人聊家常。
“那個賤人,她出軌了!她該死!”
男人的一個腦袋高聲喊道,表情很是氣憤。
“真慘呐。”
王錦點了點頭,隨後伸出手,幫男人整理了一下他淺綠色的外套。
“你放屁,那不算出軌!我跟小雪是真愛!”
男人的另一個腦袋猛然開口,甚至漲紅了臉,看起來很是委屈。
“孫賊你給我閉嘴!”
第一個開口的腦袋忍著疼痛伸出手,猛地給了第二個腦袋一個耳光。
看著被打了之後無能狂怒的第二個腦袋,王錦挑了挑眉毛,隨後仔細觀察著兩顆完全不同的腦袋。
第一顆腦袋是個滿臉橫肉的光頭,臉上有道刀疤,頭皮上還紋了個黑乎乎的東西,王錦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是什麼。
屬於那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長相。
第二顆腦袋是個長臉男人,長得白白淨淨,給人一種很好欺負的感覺。
總之,這兩個人絕對不是先天畸形的連體嬰兒。
畢竟兩個人長相完全不同,不可能有血緣關係。
那麼,把兩個人硬生生融成一個,估計就是這小區的問題了。
“介紹介紹自己。”
雷納德緩緩坐在了石墩子上,光論威懾力,兩米多高的壯漢肯定要比王錦強上不少。
“我姓張,叫張大龍。”
刀疤臉耷拉著眼睛偷偷瞅了瞅雷納德,原本囂張的氣焰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錦並沒有感覺意外。
欺軟怕硬,估計是所有混混的傳統美德。
雷納德比他能打,他當然得乖乖的。
“那個女的叫秦雪,是我婆娘。”
張大龍的目光飄向了屋中。
他家住在一樓,王錦還能透過破碎的窗戶看見地上微微抽搐著的秦雪。
“很快就不是了!”
那個白淨男人撇了撇嘴,對著張大龍的腦袋吐了口唾沫。
“你他媽?”
張大龍斷掉的胳膊抽動著,在地上不斷摸索,卻發現菜刀早已被王錦踢飛了老遠。
雷納德瞪了二人一眼,似乎想要再次動手,嚇得張大龍瑟瑟發抖。
王錦連忙伸手攔住雷納德,對著雙頭男子露出了笑容。
“老雷你別激動,讓他們倆慢慢說。”
感受著張大龍投來的感激目光,王錦微微點了點頭。
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
這樣問話果然會輕鬆很多。
“你倆是有本事的人,我現在成了這個鬼樣,也就不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