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跑就跑了吧。”
趙光明搖了搖頭,看向渾身是傷的王錦。
“你小子怎麼弄成這樣?”
“我還想問你呢。”
年輕人歎了口氣,隨手拍了拍大衣上的灰。
“你這邊三個胖子,怎麼可能毫發無傷的?”
“什麼胖子?”
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煙,一臉疑惑地看向王錦。
“就那個啊!”
王錦拚命比劃著,試圖讓對方理解自己的意思。
可後者還是靜悄悄地抽著煙,眼神仿佛是在看傻子。
“嘖,小子。”
看著不斷比劃的王錦,趙光明歎了口氣。
“我跟你的狀況可能不太一樣。”
“呼…”
趙光明剛要開口,遠處就跑過來了一個氣喘籲籲的身影。
“我粗略檢查了一下,那些牙齒和指甲大概率就是受害者的。”
李明捂著口鼻,強忍著內心深處翻騰的不適感開口說道。
他剛趕到沒多久就被王錦哄去檢查那兩個胖子留下的嘔吐物了。
隻能說不愧是專業人士,這種敬業精神就相當令人欽佩。
“走吧,回局裏說。”
趙光明挑了挑眉毛,轉身走上了一旁的私家車。
李明很聰明,他沒有帶著大批警察過來打草驚蛇,也沒有貿然拉什麼警戒線。
親身經曆過怪談事件的他清楚,有些時候什麼都不做反而最有用。
當然,讓李明完全當甩手掌櫃,他的內心還是過意不去。
“收隊。”
朝著對講機小聲嘀咕了一句,這略微有些年輕的領隊悄悄打了個手勢。
十來個便衣從角落裏鑽出,回到了各自的車輛中去。
正是因為他們,夜晚的街道才能保證沒有行人。
不可否認,他們也做出了相當大的貢獻。
——
“媽的。”
陳忠狠狠踢向了沙發,把它踹的飛了起來。
“呃…嗚…”
地上躺著的是兩具肥胖的身體,他們正痛苦地掙紮著,口中時不時傳出痛苦的嗚咽聲。
“陳哥,就剩咱倆了。”
那臉上帶著胎記的男人麵色陰鬱,抬頭看向陳忠。
蠟燭發出的昏暗燈光照亮了他略微有些浮腫的臉。
“我知道。”
陳忠深吸了一口氣,迅速冷靜了下來。
他心裏很憋屈。
自噬後的痛苦隻能通過吞食人類的血肉來略微緩解,他今晚也正是為了這個才外出“捕獵”的。
畢竟都是他從監獄裏帶出來的戰鬥力,不能輕易放棄。
可誰能想到捕獵沒成功,反而又搭進去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