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的太陽,使得剛種下地的高粱種子有些缺水,雖然每天早上都能看見村民們抬著小柴油抽水機,去清水河裏抽水來潤濕曬幹的泥土;但是這也隻能解決眼前的燃眉之急,最好的還是要靠天上下雨才好。
這也是作為農人的無奈,不管是旱還是澇,一切都得靠天吃飯,不像在城裏打工那樣隻要幹了活兒就會旱澇保收。
村裏的老人們已經開始在家燒香祈福了,也許是村民們虔誠的祈禱得到了神靈的回應,在刮了一下午的風後,傍晚時分,天空就飄起了濛濛細雨。
春雨貴如油,這樣的話並不誇大,至少對於河穀村來說這一場春雨比油可貴多了,全村五千多畝旱地,光靠人力是澆灌不過來的;如果芽苗因為缺水幹死了,那麼就得重新補種,補種的種子雖然也能收獲,但是那就像先天帶有殘疾的孩子一樣,是沒法和其他植株一起比較的,最後也是一個欠收的下場。
春雨窸窸窣窣地下了一夜,這一夜整個河穀村都顯得非常寧靜,村民們都在自家屋裏小聲地說著話,一隻耳朵老是傾聽者屋外,小雨的“唰唰”聲,一直到了午夜時分這才舒了一口氣,安心地睡去!
天灰蒙蒙亮,雲逸早早地起床正想出外麵鍛煉,剛出門口,就發現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稍遠一點的景物都看不清楚,就連幾十米開外,荷塘上的涼亭都隻能模模糊糊看到一個影子。
“霧真大啊!”
從自己回來以後還真沒見過這麼大的晨霧。其實在河穀村晨霧並不少見,尤其是這裏地靠雲貴高原,一年之中有霧的日子也不少,被大山環繞的村落,經常會出現很濃的山霧,給各個山村增添幾分神秘;隻是霧起的快消散也快,一般情況在太陽出來之前就消散完了。
一陣風吹來,濃霧不斷地翻滾,像棉花糖一樣的白霧頓時被吹扯得四麵八方,瞬間變成一個個形狀各異的物體,變幻莫測,時而像一群孩童正在追逐打鬧。
雲逸看著清晨濃霧正在發呆,這時一個人影從道觀方向走了過來,“咦!老壇叔,您怎麼也那麼早?”雲逸見走近的人是老壇叔,趕緊招呼道。
聽到聲音,老壇叔這才發現是雲逸,也有一些驚訝,平時這這個點,這小子可是還沒起床呢!
“你小子今天怎麼起得那麼早啊?”老壇叔問道。
“嗬嗬!今天想早點起來運動運動嘛,沒想到居然那麼大的霧!”雲逸笑嘻嘻地說道。
“這種大霧天氣裏,不大適合鍛煉啊!這樣對身體不好!”老壇叔關心地說道。
雖然說鄉村的霧不會有毒,但由於水氣太重,在這樣的天氣裏鍛煉對人身體沒有多大好處。
“我知道的,老壇叔!我就在這兒看看,不鍛煉了!”雲逸說道。
近段時間,電視裏網絡上都出現了一個熱詞“霧霾”特別是大城市以及工業城市,隔三差五地就來一次霧霾,那些霧很多是有毒的,隻是毒性不大,一時半會人們不會有太大的感覺而已;對於這一點雲逸多少了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