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流傳的謠言,姚凱早幾天就已經知道,隻是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相信村民們不會舍近求遠地賣糧食,而且河穀酒廠也不曾虧待過村民們。
可是事情到最後卻是越演越烈,當然這裏麵少不了有人推波助瀾;就在今天一早,姚凱讓酒廠倉庫那邊開始收購河穀村的二季稻,可是一切準備工作就緒之後,卻沒有人把糧食運送過來。
還記得酒廠收購一季稻的時候,幾個倉庫的門前那可是人山人海的啊,可是今天這情況卻是一反往常。
酒廠庫管等候了半天,也隻有幾家人把今年的二季稻運送了過來,而且還是同雲逸他們比較親厚的幾家人,大栓叔倒是當仁不讓,根叔、寶叔他們也把糧食運過來了;不過也就隻有他們幾家,其他家的都不見動靜。
等到庫管把這一情況彙報到姚凱那裏的時候,姚凱這才緊張起來。
追問之下,這才明白是有人在村裏搞事兒了,可是今年不同以往,去年村裏所有的稻種都是雲逸提供的,而今年各家的稻種都是自己家留存下來的,雖然使用的營養液倒是有機蔬菜種植基地那裏提供的,但是也是村民們花了錢的。
雖然雲逸出於好心,營養液的成本算得很低,但是不管怎麼說村民們是付了錢的,從這一點來說,村民們並不覺得欠雲逸的情分。
現在有人出比河穀酒廠更高的收購價來收購自家手裏的二季稻,村民們的心思也活絡開了。
隻是抹不開情麵兒,到現在這些二季稻都還捂在手裏,大家其實也在觀望,都希望能有一家子帶頭,隻要有人帶了頭,那麼自己也就能跟著了,到時候哪怕就是見了雲逸,大家夥也不會感到尷尬。
再說姚凱這邊,由於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也為了給準備新收購的二季稻空出足夠的倉庫,早在兩個月之前,姚凱就通知了各個車間加班加點地蒸煮糧食下窖。
庫房倒是騰空了,可是現在卻收不上糧食來,這一下可就把姚凱給弄了個措手不及。
聽完姚凱講訴了事情的經過,雲逸也是一個頭兩個大;要說河穀村的這批二季稻,收購的價格可是不低的,最差的都能到三塊五一斤,這樣的價格可比外麵市場上銷售的大米都還貴;可是現在卻有人開出比這還貴的價格來收購。
要是釀酒的話,也不是非得要河穀村這裏二季稻才行,可是現在河穀酒廠普通的糧食用量並不大,現在主導市場的這些酒,還真的不能少了這批二季稻;要是改用普通糧食,這酒質一下子不知道要降到什麼層次。
雲逸也不敢想象,到時候整個酒穀酒的市場份額會丟失多少,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這個局麵,怎麼說這一次不管損失多大,都得硬撐下來。
看樣子應該是針對酒穀公司來的才是,這一招湖底抽薪卻是能打擊到酒穀公司運營環節。
沒了釀造酒穀酒的原料,酒穀公司也隻能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想通這一環節,雲逸不僅後背一陣冷汗,看來對方所圖不小。
隻是到了現在,雲逸也沒有了更好的辦法,唯一的也就隻有同對方在價格上一較高低了。
兩人商量了一下之後,就掛斷了電話,姚凱那邊立即給酒廠倉庫下達了新的收購價格,而雲逸這邊也放下手裏的活計準備親自去村裏一趟,找大栓叔商量商量。
酒廠公布了新的收購價格,頓時村裏一下子就吵開鍋了,原本準備觀望的村民們,現在更是不願意出手手裏的二季稻了。
得到消息的二癩子頓時也坐不住了,眼看著即將到手好處就要雞飛蛋打,趕緊拿起電話給張經理打了過去。
之前鬼頭鬼腦地同張經理接觸的人正是村裏的二癩子,這人在河穀村也是出了名兒的;不過並不是好名聲,好吃賴做,偷奸耍滑。
哪怕到現在,村裏經濟條件好了,也幸好沾了河穀新村的光,二癩子也算是約有家底,可是這挨鄰比近的人家卻沒有哪家想把自家閨女嫁給他。
早些年這二癩子就有偷東摸西的行為,哪怕現在不了,也沒人願意待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