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你、你這是怎麼了?”
冬木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夜司澄一身的陰鬱氣息,滿臉自暴自棄。
夜司澄扔了瓶子,歎了口氣,他抬手將濕漉漉的額發向後捋去,坐回了沙發,“沒事,我明天的行程是什麼?”
“馬上要進組了,卓叔是希望你好好休息幾天,這周內《靈契》的演員全部定好,會進行半個月的演員培訓還有劇本圍讀會議,下個月8號,正式開機。”
“行,我回家一趟。”夜司澄起身道。
“是去,景女士那裏嗎?”冬木遲疑的問道。
夜司澄看了他一眼,伸手道:“你不用管了,我自己回去,車鑰匙。”
冬木把車鑰匙遞給他,還是跟他一起出了門,兩人下了電梯到了樓下,正好看到謝昭和經紀人往公司大門外走去。
“夜哥你放心,在劇組裏我肯定盯著他。”冬木看了看他家夜哥的臉色,趕緊保證道,絕對不會讓那個戲精再捆綁或騷擾夜哥。
夜司澄沒接話,未來大半年都要看到謝昭,他也不確定能不能忍得住不把他丟出劇組,但他還是得承認,謝昭今天的試戲,讓他很意外,他確實演的好。
車子就停在公司大樓外,夜司澄按了車鑰匙,正要上車,突然看到等在路邊的謝昭上了一輛低調的賓利,倒是他那個經紀人留在原地,滿臉不放心的樣子。
夜司澄俯身鑽進了車裏,晃了晃頭,試圖把那個總往他腦子裏鑽的人晃掉。
……
謝昭身旁坐著一個很美的女人,知性優雅,一身白色套裙,發尾半卷,臉上化著淡妝,看不出年紀,但她眼角確實有了紋路。
女人自稱秦糖雪,是,謝昭的小姨。
也是原身母親秦晚月的姐妹。
不過從那封信裏,謝昭知曉她們並不是親姐妹,而是一對從小被抱錯,互換了人生的真假千金。
秦晚月,便是那個假千金。
與秦家有關,謝昭還是上了車,不確定他們找她是不是要拿回那個朱雀鏈,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才想起來?
秦糖雪給家裏打完了電話,回頭看向謝昭,溫柔的笑道:“你外婆知道我已經見到你,很是開心,昭昭,這些年,你受苦了,你母親當年……”
她說到這兒頓了頓,語氣裏帶著些無奈,“她性子要強,不肯跟家裏聯絡,嫁到謝家後就斷了聯係,我們也是從網上看到的消息,才知道你過的有多不好,你外婆的意思,是接你回安城生活,你覺得怎麼樣?”
謝昭喜歡觀察人,這個女人雖說是帶著任務走這一趟,但言語間並不是陽奉陰違。
隻是對謝昭來說,突然多一個親戚,並沒有多大的感受。
她想要的,隻是朱雀鏈。
這就勢必要跟秦家來往。
“多謝,我可以去看外婆,隻是馬上要進組拍戲,不能多留。”
秦糖雪聽出她話語間的客氣,也不在意,想到剛剛是從影視公司接到的她,而她網上那些消息,她都看過。
她有心想關心,但又不好貿然問。
她跟秦晚月就沒有怎麼相處過,更何況是她的兒子。
說是小姨,但也沒有血緣關係,當下隻是問道:“你喜歡現在這份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