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澄猝然回頭，謝昭一點偷拍的尷尬都沒有，反而因為他轉臉，大大方方又拍了張正臉照。
“你拍什麼？”
“你啊。”這副樣子，可真是跟慕夜仙尊一模一樣，她怕日子久了，忘記了死對頭本來的模樣，還是古裝熟悉一點。
夜司澄皺眉，有些無言以對，對謝昭來說，恐怕不存在不好意思這四個字吧？
他看了看她的手機，想起驕小陽要微信的事，正想開口說話，陸歌突然從另一邊走了過來，停在了謝昭身旁。
夜司澄便閉了嘴，聽到陸歌低聲問謝昭，“阿昭，你微博開了獎，你要注意一些，免得被人抓住這一點黑你。”
“放心，我有分寸。”謝昭回頭笑了一下，拍了拍陸歌的肩膀。
兩人的妝發都已經做好了，陸歌便提議先去片場等候，左右無事，謝昭同意了。
眼看著兩人離開，夜司澄麵無表情的看向了化妝鏡，他要和誰做朋友，都不關他的事，但是偷拍他的照片是什麼意思？
夜司澄沒來由的有些煩躁。
他的妝發做好後，拿著手機向外走去，冬木跟了過來，突然聽到夜司澄吩咐道：“你去把謝昭叫過來，我有事找他。”
“啊？”冬木愣了一下，看了看他家夜哥的臉色。
其實他們兩個現在一起拍戲，要合作那麼久，再傳不和確實不好。
但謝昭那個人沒臉沒皮的，總感覺還是得防著點。
於是冬木過去把謝昭找過來後，就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盯著。
“夜司澄，你找我啊？”謝昭手裏不知道從哪折來一片葉子，她把玩在指間，懶洋洋的問他。
夜司澄神色正經，“把你手機裏的照片刪掉。”
“嗯？”謝昭不明所以，歪了歪頭。
夜司澄看著她的眼睛，耐心提醒：“我的照片。”
謝昭笑了：“笑話，都到我手裏了，當然是我的。”
“你懂不懂什麼是肖像權？”
這麼陌生的詞彙她怎麼會懂？謝昭搖搖頭，“不懂啊，你的照片網上到處都是，你專門叫我過來說這個？”
夜司澄沉默了一下，捏了捏指尖，“你目的不同。”
他說完這句話，就把目光轉了開來，不看她。
“我有什麼目的啊？”謝昭笑問。
夜司澄神色複雜，卻義正言辭：“我和你，隻能做朋友。”
謝昭似乎有些驚訝他這麼說，她想了想，隨即搖頭道：“大概是不能。”
他們兩個可是死對頭，他追殺她一百多年，要封印她，因為他，她才被迫來到這個陌生的異界。
這樣的兩個人，怎麼做朋友？
夜司澄不可思議的瞪向了她，兩人對視了一會，眼看著開機的時間快到了，他皺眉轉開了話題，“驕小陽，就是上次在我家見到的那個人，他中了你的獎，想要你的微信。”
“哦，昨晚我已經加他了。”
夜司澄一愣，頓時覺得尷尬起來，那家夥居然沒有告訴他！
謝昭突然想起了什麼，晃了晃手機，“對了，我好像沒加你，夜司澄，加個微信？”
“……”
昨天晚上他確實有這個念頭，但是今天，他偷拍他的照片，還言之鑿鑿不止和他做朋友，其目的昭然若揭。
夜司澄冷漠的看著她，“不用加，我們沒什麼好聊的。”
謝昭頓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太實誠了，“要不，我收回那句話，我們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