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澄實在不能放心她對這個人毫無防備。
但聽著她介紹，他的心就已經微沉了，她管這個人叫阿羽，說起他，就是普普能通年輕人？
夜司澄握緊了拳頭，心裏酸的冒泡。
羽涅在一旁冷笑道：“我倒是更懷疑你，夜司澄，你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讓我師尊放過了你，要知道，你這張臉，可是跟師尊的仇人一模一樣。”
夜司澄：“……”
他猛地怔住，腦海中突然閃過前些天，謝昭冷漠的說，她討厭他這張臉。
他長得，像她的仇人？
夜司澄垂低了眸子沒說話。
謝昭將羽涅帶進了竹屋的房間裏麵。
竹舍院子裏，安格也皺起了眉頭，謝昭，有仇人？
她定義不了什麼樣的過節會稱為仇人，再者，夜司澄紅遍整個華國，也沒聽說有什麼民間夜司澄，他跟誰會長得一模一樣？
“你有，雙胞胎兄弟？”她忍不住問道。
夜司澄臉色難看，搖頭道：“沒有。”
安格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或許是有什麼誤會，昭昭自己都沒懷疑過你，她那個徒弟，可能是一時認錯。”
夜司澄的目光看向竹屋的方向，下意識道：“嫂子以前聽說過謝昭的徒弟？”
“當然沒有，”安格說完又有些尷尬，“我的身世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的，對於昭昭以前的事，我並不了解。”
“看起來，謝昭信任謝羽。”
“是啊，明明兩個人年紀相當，又說是師徒關係，對了，謝羽是齡齡從山裏撿回來的。”
冷不丁被喊了名字，兩雙眼睛都看了過來，薑齡愣了一下，才道：“是，是這樣的。”
“薑小姐，能不能跟我講講，你是從什麼時候，在哪裏發現的這個謝羽嗎？”夜司澄立刻問道。
“是六天前……”三人在院子裏，薑齡講起了救到謝羽的經過。
竹屋內，謝昭將煉丹爐擺放在了屋子中央，洗淨的藥草被她以靈力烘幹後，送入了丹爐中。
羽涅站在窗邊，目光死死的盯著院子裏的人看。
謝昭一揮手，將窗戶關上，待他回頭時才道：“不相信我的話？”
“弟子不敢。”羽涅垂眸，但下瞬又抬頭道：“可他分明就是——”
“他不是慕夜仙尊，他隻是這個世界的夜司澄，就比如這個世界有一個謝昭，本座附身於她，你還不明白嗎？”
“就算是師尊說的這樣，難道就沒有可能是他的元神也寄身在凡人身體中？”羽涅立即反問道。
謝昭看他紅著眼眶，恨不得替她手刃仇人的樣子，她歎了口氣：“我早就試探過了，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從小到大的記憶都在，沒有半點修真界的記憶，不懂修煉，沒有術法，不知道四靈陣，更不知道我是誰。”
“可是，有這種巧合嗎？長得，那麼像。”羽涅低喃著，還是沒有被說服的樣子。
“有我這個先例，自然是有巧合，阿羽，隻有我們兩個，我們是外來者，遲早有一天，要回到修真界。”